這些日子過去了,
宮中每日宣召不斷,風平浪靜井然有序,可我怎么瞧著怎么覺得是虛假的繁華。”
便是老爺子早些年苦于政務的時候,也沒有這般樣子的,這般日日傳召日日見人的樣子,更像是做給人看的。
“你呀”四爺嘆了口氣,如果說靜姝的敏感,叫他隱有驕傲,那靜姝待他真與誠,則是叫他心中軟和的不像話,可他還是板起一張臉,做出一副教育人的樣子來。
如何好這般不管不顧不設防地什么都宣之于口便是與他說,也也得叫人仔細瞧看著周圍,該守得守,該隔開的隔開才是。
被念叨的靜姝面上是一副虛心認錯的樣子,心里則是無比的踏實。
不過能不挨念叨總是好的,便琢磨起了轉移話題。
“說話就到年前了,準備送去溫恪敦恪那兒的年禮,單子我都列好了,爺瞧瞧可使得先前溫恪捎回來的信兒,字字真切,看的我心中都酸澀的緊,她倆是個溫柔似水的性子,也就得咱們多看顧些,東西缺不缺已是其次了,咱們的態度得叫那邊瞧看清楚,可不能欺負了咱們溫恪敦恪。
溫恪也談及了那邊,九福晉研究出來的烈酒那邊就沒有一個不喜歡的,我琢磨著,這東西售價是不便宜,可成本幾分咱們心中是清楚的,但一貫有物以稀為貴的說法,送過去的量可以是足足的,不過這禮單子倒不妨一明一暗的走,稀罕了悄摸得了一壺兩壺的也叫旁人好記得她倆的好,咱們也不求她倆跟恪靖似的,本就沒那個心腸,只要她們能手上松快日子舒服也就是了。”
“交給你我自是千萬個放心的。”四爺清楚,這人才給溫恪敦恪送過去好些她們和孩子能吃用上的東西,這回,只為了立威震懾與給她倆收買人心的機會,這份禮單子,再周全不過了。
“還有就是,直郡王家大格格那邊”靜姝嘆了口氣,她還在糾結要不要送。
這不送吧到底是個孩子,科爾沁那邊一貫見風使舵的厲害,真怕那邊眼見直郡王不好了,叫那孩子也跟著不好了。
可送吧她們是清楚老爺子身子到底是因為什么不好的,可旁人不曉得呀主謀自裁了,老爺子自個兒也不可能再說,一個是被一個當成玩意的女人給謀害了,老爺子丟不起這個名聲,一個,到底還有三個孩子在中間呢還有則是,給直郡王,老爺子這個一直偏愛的兒子一個機會,一個周全退出這場角逐的機會。
所以這個鍋,直郡王是背的死死的。
而他們,若是看顧直郡王的子嗣,怕是四爺要少不得被有些人攻訐了。
最重要的是,她怕老爺子會有想法。
畢竟,老爺子不曉得他們知道真相呀
他們更不能叫老爺子知道他們知道真相。
如今,真真是謀圣心啊一步都錯不得。
“主子。”門外傳來蘇培盛的稟報聲“王順求見。”
“”靜姝迷茫,新婚之夜,王順你不找你娘子來府里做什么
這是出什么事兒了
“叫進。”
“奴才請主子爺安,申時一刻,三爺進宮,狀告直郡王借蒙古喇嘛之手以巫蠱之術魘鎮二爺,致使二爺言行失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