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謂是一下子給宋氏拉滿了仇恨值。
不過靜姝看著翻起了戲單子的烏拉那拉氏,只見她時不時低聲輕語,似在詢問什么一般的樣子,看向下首宋氏的目光越發的好奇。
能叫熟的詞兒都能背下來的烏拉那拉氏問起了戲,這位怕是也曾有一段精彩的故事呢
最好聽戲的半個專業人士烏拉那拉氏這會子一心問戲。
素來性子張揚喜好眾人矚目的李氏踏實地合著眼皮子閉目養神。
聽說八年來幾乎長在小佛堂里的宋氏把手中的十八子手串轉的飛快。
就三人,還挺有趣兒的。
不過也不奇怪,這三人算是府中最開始聚齊的老人了,她們之間有些故事,再正常不過了。
樓下戲臺子上熱熱鬧鬧的開場了。
本好聽戲的烏拉那拉氏卻端坐吃茶,李氏也依舊靜默,宋氏直接轉著珠串無聲嘟囔起了什么,靜姝懶洋洋地沉浸在周圍詭異又和諧的氣氛中小口地抿著茶水。
一時間最上頭的幾位都默然不語,本該歡樂的場合突然沉重凝寂起來,下首的幾個便是偶有齷齪,這會兒也幾個對視之間都默契地悄聲起來。
便是一貫最好挑事兒的烏雅氏都一心擺楞著手上的帕子,將角落那小小一朵迎春花當做什么大家之作般仔細研究。
鈕鈷祿氏一貫會掩藏自個兒,瞧見氣氛不對,早早就收神斂氣低頭不語,不一會兒小腦袋便一晃一晃的,也不知是真睡了還是想睡了。
武氏這會兒正氣不過呢眼刀子是一刀接一刀往宋氏身上飛,瞧見宋氏一身錦衣珠釵的默念起了經,白眼都要翻到腦袋后頭去了,心里是一頓吐槽。
耿氏的嘴就沒閑著,沒一會兒的功夫就打掃出來了一碟子點心,感受到了哪個的視線就鼓著撐出來的包子臉微微一笑,連聲招呼客氣都不用出口的,畢竟,她這會兒嘴可是占得死死的,分不出功夫來。
要說裝傻充愣打發時間,個人都有個人的絕活。
也不知臺下換了幾場了。
四爺才帶著一身風寒之氣踏進了屋內。
“請爺安。”
嬌聲裊裊,如春時百鳥爭鳴。
“起。”四爺直接往最上首的羅漢榻左邊一坐,看著近在咫尺的靜姝上下一打量,確定不像前幾日時穿的那般單薄,才安心地收回視線。
“爺瞧瞧可要點一出”烏拉那拉氏把戲單子雙手遞上前。
四爺隨意點了一出,便踏實的坐著,看著眾人都老實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屋子里沒有半點熱鬧氣,還道是他的出現叫屋子里冷了場,便道“你們隨意便是。”
聽了這話,武氏立馬配合地起身福了福,端的是身子婀娜,曲線妖嬈,出口的聲音又嬌又媚“有爺這般話,那妾就放開樂呵了。”說完,對著四爺眸中含情,大方一笑,便拉著耿氏來到了架起的窗戶邊。
遠處的兩人湊到一塊,一身形高挑纖細,體態妖嬈嫵媚,一身子骨都未長開,生的圓潤可愛,再襯著時不時傳過來的又甜又媚的嬌笑聲,一時間武氏是得盡了滿屋子女人的眼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