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靜姝才瞧向蠢蠢欲動的烏雅氏,道“至于攆這一字,更是從未出現在我的腦袋里過,也不知烏雅氏到底將爺放在哪里,出口的盡是這些不敬字眼”
“你”烏雅氏一張小臉由紅轉白,顫顫地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正要撒潑耍賴、胡攪蠻纏,就被堵了回去。
“也不知烏雅格格是如何學的規矩,以下犯上,如何做罰”說著,靜姝直接看向李氏。
李氏這一年更烏雅氏鬧得不可開交,幾乎是滿府盡知的,自是樂意在這事兒上出頭的,直接就接道“哎呦呦,也是我這腦子鈍了,這些日子盯著那些年節往來,倒是一時記不清府規了,好似是閉門三月,抄經百遍來著”
烏雅氏一聽這話,哪里還顧得旁的,直接道“這哪里是明明差一級是閉門兩月,抄經三十遍”差兩級才是閉門三月,抄經百遍,她與章佳氏一個格格一個側福晉,不過只差一級罷了
“既然烏雅格格這般說,那便如此吧。”李氏微微一笑,看向上首的烏拉那拉氏,明日就要去見德妃了,大家要得罪一起得罪,可不能放了哪個不是
烏雅氏反應過來后發現自個兒把自個兒給坑了,小臉慌亂,立馬換上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瞧向上首的烏拉那拉氏,眼淚是說掉就掉,出口帶著清晰可見的嗚咽之聲“福晉容稟,妾不是故意的,妾也是心中委屈,妾都進府快兩載了還尚未侍寢,這若是傳出去,叫旁人如何說我如何說爺如何說烏雅家如何說德妃娘娘”
靜姝笑著揉了揉太陽穴,這烏雅氏也是個有才的,無論什么事兒,總能最后扯到德妃身上去這也是一種本事兒,只不過“心中委屈烏雅格格這話的意思是心中怨爺了”
“妾不敢。”烏雅氏心頭一緊,這話她哪里敢應
“我瞧你可不是不敢的樣子”李氏冷哼一聲張口就是抱怨爺好大的心,從來都是爺安排咱們,哪里有咱們安排爺的時候
烏拉那拉氏這會兒也開了口“行了,烏雅氏不敬上位,罰閉門兩月,抄經三十遍。”
“呵”烏雅氏見閉門之罰已然不可扭轉,明日她定然是進不得宮見不得德妃娘娘了,哪里還管是罰兩月還是罰一年,張口就開撕起來“好呀我說怎么一個個往日里恨得要不得對方去死這會兒到底全合起伙來對付我了,原來不過是怕我明兒見了德妃娘娘故意的吧”
頭一個她就瞪向李氏“怎么怕我與姑母告你的狀說你整日里欺負于我也是你定然是怕的,不過是我姑娘的一條狗,也想掙脫了韁繩噬主呵想得到是挺美也不想想這些年干了多少骯臟事兒在我姑母手中握著呢若是叫爺知曉,莫說你了,便是什么弘時都得攆出府去呢”
“你個亂嚼舌頭的賤蹄子我撕了你的嘴”
說著李氏就朝著烏雅氏撲了過去,兩個人當真就在這屋里頭當眾扭打了起來。
一會兒李氏狠命撕扯烏雅氏的頭發,一會兒烏雅氏對著李氏的肚子就是重重的一腳,一會兒李氏啪啪地扇烏雅氏兩個嘴巴子,一會兒烏雅氏嗷嗚朝著李氏的臉就是狠狠一口。
“見血了”靜姝正因為烏雅氏口中意味深長的話愣神兒呢才回過神來就見烏雅氏把李氏的臉給咬破了,心中就是一驚,這在自個兒府中鬧也就鬧了,反正府中規矩嚴,如今又是李氏掌管府務,涉及她的蠢事兒,定壓得下去
可這卻是不能鬧出府去的這若是今兒真見了血,明兒定然是不能入宮赴宴了,正月里論宴也不能現身,素來喜好熱鬧的李氏不出現,怕是又要得有心人打聽了。
而再嚴實的墻,都怕有心人專門去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