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來,他通過這種方式殺死了他的父母。
為他們做陪葬的,是健身房和歌舞廳的那些其他顧客。
他從來沒有這樣清晰的感受過自己的力量。
這種殺戮的快感,讓他沉迷于其中。
只不過他完全沒有辦法滿足。
他越是殺戮越是覺得空虛。
所以這一次他策劃了手辦展覽會場襲擊案,在這之前他一直在對面的一棟大樓里用望遠境偷偷窺探他自己的杰作。
這是他最大的樂趣。
可是沒有想到,這個叫做島田渚的家伙居然這么快就找到了根達亞漂浮生物的弱點。
他有必要重新更換一種生物來進行殺戮了。
河田拓人在腦海里思索合適的生物種類。
從小孤僻的河田拓人對生物學特別感興趣,尤其是那種充滿破壞力的危險生物。
他的房間里放滿了各種危險生物的標本。
說實話,他的父母對他其實并不是太差,至少在錢財方面相當的舍得給。
只是很明顯這些東西絕不是他想要的。
越是這樣,他越是憎恨那兩個人。
既然不準備撫養他,又為什么要把他生下來?
河田拓人越發的憤怒。
今天早上父母的律師都找過他簽署遺產轉讓協議。
他的父母連同他們的配偶都已經死去。
他的那些弟弟妹妹們還小,最大的才不過8歲,不具備自我生活能力。
所以作為最年長的子嗣,他理所當然的繼承了所有的財產。
按照道理,他有義務撫養弟弟妹妹長大,只是他并不愿意。
他已經在找人把這兩個弟弟妹妹送去了福利院。
而且還是相當偏遠的那種小福利院,地處遠離東京的山區。
他這輩子不想再看見這兩個孩子。
雖然他們和他血脈相連,但是在他眼里根本沒有一點點親近感。
要不是不想暴露自己。
他甚至準備將這兩個孩子直接送去見父母以泄心頭之憤。
不過他已經做好打算。
過段時間事件平息下來,他就會控制一些猛獸去襲擊那個福利院。
到時候所有的問題都能解決了。
山區附近有一些野獸出沒,再正常不過了。
也省得這兩個孩子長大了來找他分財產。
這些財產他雖然并不是很看重,但是他一分也不會拿出來。
走著走著,河田拓人突然皺起了眉頭。
他聽到路邊一棟房子里出現了讓人心煩的歡笑聲。
那是一棟一戶建,由一個小院加停車場、外加一棟二層小樓組成。
因為建筑主體部分都是由木構的標準件拼搭完成的裝配式建筑,房屋建造非常方便。
這種建造價格低廉的房屋在日本很受平民喜歡,在日本一直都有富人住公寓,窮人住別墅的說法。
這里所說的別墅就是一戶建。
院子的圍墻不高,他可以看到在院子里一個父親正在教孩子打棒球,孩子的母親正滿臉笑容陪伴在他們身邊。
“真是太惡心人了!”
河田拓人渾身感到不適應,這種場景讓他想到了很多不愉快的記憶。
他想都沒想取出一小塊取自根達亞漂浮生物的肉塊彈進院子。
然后他就一瘸一拐走開了。
在隱蔽的角落,一個個根達亞漂浮生物開始迅速分離繁殖朝著那一家人撲去。
緊接著院子里的歡笑聲戛然而止,只剩下了一陣凄慘的叫聲。
走在路上的河田拓人臉上這才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嘴角露出了八顆潔白的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