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孫立恩等人的工作就變成了硬著頭皮在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然后盡一切可能,讓成功的可能性再大那么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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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你們準備過來吧。”劉堂春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如同一只打了敗仗的公雞低頭喪氣。電話那頭,朱敏教授笑的無比放肆,而敗軍之將劉堂春則連翻個白眼的心情都沒有。
唐敏的樣本第二次檢測是朱敏教授盯著進行的,而他也知道袁平安緊張兮兮打電話來要再做檢查,是為了明確唐敏的診斷。全程盯在旁邊的朱敏,甚至比袁平安和孫立恩更早知道最終的檢測結果。而在同協工作學習多年的經驗讓朱敏馬上意識到了這是一個什么樣的寶藏——這是一項被中國醫生首先發現的,罕見的常基因序列遺傳病!
朱教授當然動了心思,但他也知道,病人在四院而診斷也是孫立恩搞出來的。同協想要把這個病例撈到手里以獲得學術成績既不現實也不道德。但這么大的發現,又是依托了同協的能力才確定的……朱教授要是不動心思,那反而是個怪事。
好在朱教授和孫立恩以及袁平安保持著非常暢通而且方便的聯系渠道。更巧的是,孫立恩確實也有引入外院專家,共同完成課題的想法。而護食的劉堂春,則被宋院長一頓亂卷給壓制住了呲牙的念頭。
在這三大關鍵要素的共同影響下,朱教授成功的取得了帶隊前往寧遠,組織會診并且參與治療的許可。同時,還得到了劉堂春心不甘情不愿的“同意”。
“這話可是你說的!”電話里,朱敏教授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老農,笑的極為張揚放肆,甚至會讓人有些擔心,這個光頭下一秒鐘就得呼堿。
劉堂春一臉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似乎這樣就能順著電話線把自己的手伸過去,在朱敏的光頭上狠狠拍兩下的樣子,“趕緊準備出發,這邊病人還等著治療呢。”
“小孫他們的治療方案出來了沒?”說到正事,朱教授就嚴肅多了,“你可以讓他們先把方案發過來嘛,我人在同協的時候找人幫忙也容易一點——等我過去了之后還要來回傳話,就多少有些麻煩。”
“你要不然就把內分泌、神內還有病理這些科室的醫生一起帶上嘛。你朱教授千里迢迢從首都來我們寧遠這種鄉下地方,不多帶幾個專家一起來?”劉堂春反唇相譏道,“至少要帶兩個副高來幫忙提提行李嘛!”
朱敏教授冷笑兩聲,“我帶人過去干啥?帶過去讓你挖著玩兒?我告訴你劉堂春,少來這套!我就一個人過去,你來給我拎行李!”說完,朱敏那邊就掛了電話。只留下一個瞪著眼睛準備罵人,但卻因為電話掛了而沒能罵出口的劉堂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