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立恩完全沒有任何不快,他正忙著計算時間表呢。
計秀英是在六年前的9月4日行“子宮及雙側附件切除術”的。而化療一般是在手術后一個月內開始進行。也就是說最晚10月4日的時候,計秀英就開始接受化療了。
按照10月4日開始治療計算,11月14日時她完成了第一個六周的化療,然后開始就是為期一周的休息時間。11月21日重新開始化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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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孫立恩的計算,五年前的5月8日,是計秀英最后一個化療結束的日子。而兩個月后,她就因為咳嗽、低熱和白痰重新進了醫院開始檢查。
這個推理方向……好像有戲!孫立恩頓時來了精神。他繼續開始按照“治療結束到再次發熱”的時間表繼續整理了下去。五年前的10月,計秀英開始接受抗結核治療,經歷了九個月的治療后又過了一個月,也就是四年前的9月份,再次發熱。
只不過這一次,計秀英并沒有馬上再去醫院檢查。而是選擇自行服藥治療——以孫立恩的經驗,這段時間里計秀英大概是接受了某些中醫治療。不過中醫治療仍然沒有起效,所以在一年后,也就是三年前的8月,她再次進行了CT復查,顯示雙肺病變有所進展。
三年前的9月,計秀英開始服用甲潑尼龍進行治療,一個月后CT檢查顯示病情有好轉。這次治療持續到了兩年前的3月。停藥半個月后,復查CT顯示雙肺病變又有了進展。
這一次她開始口服強的松,兩年前的五月,也就是口服強的松開始一個月后,CT顯示病情再次好轉。但在持續口服了大約五個月的強的松之后,計秀英出現了使用激素的嚴重后遺癥之一——股骨頭壞死。醫院為她進行了股骨頭置換術,并且停用了她的強的松治療方案。而停用時,計秀英的病情穩定。
去年5月,因為擔心反復,計秀英再次開始服藥。這一次,她持續服藥了五個月,其中前三個月每天口服20mg,后兩個月減量為15mg。在減藥后兩個月,她再次開始出現發熱和咳嗽的癥狀。
這里是有關聯的!孫立恩瞪大了眼睛,他興奮的在“利福平”上畫了幾個圓圈。
第一次發病前,計秀英的身體處于免疫抑制狀態。發病期間,正好處于她的免疫系統恢復期。
第二次發病也一樣——肺結核的三聯治療藥物中,利福平具有免疫抑制作用。它也導致了計秀英的免疫系統被抑制。而發病時,同樣是免疫恢復期。
口服甲潑尼龍是一樣的道理——免疫抑制后癥狀緩解,免疫恢復后癥狀重現。而口服強的松這個比較特殊——整個免疫抑制流程被股骨頭壞死所意外中斷。
但最后一次發病仍然可以視為和之前的流程一樣的過程——患者不正規服藥,導致一開始的免疫抑制水平下降幅度不夠大,而自行減藥后,免疫系統開始恢復。
也就是說,每一次發病,都是伴隨著免疫系統恢復的!孫立恩想到這里,又忽然沒了主意。
免疫系統恢復后,免疫細胞攻擊病原體這是非常自然的事情。光憑這個……好像還不足以推斷出感染了計秀英的病原體究竟是什么。
診斷過程好像走進了一個死胡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