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醫的瘀血概念和中醫的肯定不一樣。孫立恩非常確定,自己肯定不能往自己腰上注射肝素或者干脆口服華法林來取解除瘀血狀態。畢竟這是“氣滯血瘀”,不是腰部有血栓。
“那我這個之后怎么處理?”思來想去,孫立恩決定有話直接說——放著面前這個專業的中醫醫師不問,自己瞎琢磨就有點過分了。“過兩天還要繼續來針灸么?”
“可以用藥,不過我感覺這個不是很有必要。”這位女醫生笑著說道,“這樣吧,明天開始你每天都來一趟,我給你用針刺之后,再用艾條給你灸一下。對于已經有了慢性腰背疼痛的病人,大概需要七天一療程,連續做三個療程再說。不過你就是新發的疼痛,這個針灸就可以少做一點,做個兩三次大概就差不多了。”
也就是說,自己的屁股還得再疼個兩三次。孫立恩開始認真的思考起了要不要下次來看病之前,先吃上一片布洛芬甚至干脆吃上一片雙氯芬酸算了。不過,腰不疼了至少有一個好處——現在他可以自己放心大膽的走回家了。
屁股疼只會讓他走路的時候步子稍微邁的小一點,但腰疼……那可是連路都走不了的大麻煩。從這一點上來說,這位女醫生說的確實沒錯——屁股痛總比腰疼要好點。
謝過了這位女醫生后,孫立恩興高采烈的往外走,甚至在走到搶救大廳的時候,還朝著正在外面看著資料的周軍打了個招呼,“周師兄,你今天晚上值班啊?”
周軍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孫立恩,然后皺著眉頭狐疑道,“你今兒吃了幾個雞腿啊?高興成這個鬼樣子?”
“我這剛剛去做了個針灸……”孫立恩現在充滿了對別人訴說的**,原因也很簡單——光往腰上扎了兩下,屁股就疼起來了啊不對,腰就不疼了!這多神奇啊?就算用非甾體止疼藥速度也沒這么快吧?
聽完了孫立恩的描述之后,周軍皺著眉頭問道,“你確定咱們中醫科就是給你扎了扎腰?”他盯著孫立恩的腦袋看了看,“沒扎你腦子吧?”
這就是在質問孫立恩腦子有沒有問題了,“你光覺得人家針灸有效了,怎么不問問為什么有效呢?”周軍翻了個白眼,“你是個醫生,在遇到特別有效的治療方案之后,首先應該想想看為什么它會有小,而不是在這里笑的像個傻子一樣吧?”
孫立恩也跟著翻了個白眼,“我都下班了,現在我就是個普通病人。腰不疼了,人舒服了,我開心開心不行啊?”
“行。”周軍的回答言簡意賅,“那就過來幫你師兄我分擔一下憂愁吧。”說著,他就往孫立恩懷里塞了一本病例,“我還正打算給你們綜合診斷中心打電話呢,既然你在,那我連電話的功夫都省了——這個病人,你們能不能處理?”
孫立恩皺著眉頭打開了病例,然后開始閱讀了起來,隨后,他用自己最近已經習慣了的“會診”語氣問道,“這病人是個什么情況?”
“你現在說話這個勁頭就特別像主任了。”周軍翻了個白眼,“有啥問題都寫在病例里面了,你自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