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是不太好。行房的時候男方動作過于粗魯,而女方因為興奮生殖系統充血才是導致黃體破裂的主要原因。但這個話孫立恩不能說,他只能反復和綠帽男強調是他“運氣不好”。但凡運氣好一點,能碰上這種女朋友?頭頂草原還不自知,除了倒霉以外,也沒有別的理由可以解釋了。
綠帽男千恩萬謝的去辦住院手續,孫立恩嫌趙夢黎坐在屋里讓自己神經緊張,同時也主要是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和一個定時炸彈坐在一起。于是干脆把趙夢黎也打發了出去,讓綠帽男去借了個輪椅過來,把趙夢黎推上一起去辦住院手續。
送走了這對冤家,孫立恩還沒來得及喝口水,帕斯卡爾博士就走了進來。他朝著孫立恩擠了擠眼睛,“你也開始看門診了?”
孫立恩自己倒是還能適應,反正才看了一個患者。他有些擔心帕斯卡爾博士扛不住,畢竟宋院長放了話,老帕要是扛不住走了,自己這身皮就得去醫院門口掛著。他連忙關心道,“美國門診也這樣么?”
“看在美金的份上,我們要輕松多了。”帕斯卡爾博士最近大概是和給他當翻譯的免疫科醫生學壞了,抨擊起資本主義駕輕就熟。“我要是在美國每天都能看這么多病人,那我早就搬去紐約住了。”
孫立恩聽老帕的口氣還行,頓時松了口氣。“你找我有事兒?”
帕斯卡爾博士一臉看精神病病情愈加嚴重的患者表情,“不是你叫我來的?”
“啪!”孫立恩一捂臉,才反應過來自己之前請帕斯卡爾博士來會診的事情。“不好意思……實在是太忙,給忙忘了。”
楊建強的檢查結果還沒出來,PCR同時跑三個樣本,哪怕就是同時操作也得過上六個小時才有結果——第四中心醫院跑的還是PCR-Elisa,如果用傳統熒光電泳,那就得等最少是個小時。
“你的推論……理論上完全有可能。”帕斯卡爾博士聽完了孫立恩的診斷后,沉吟了半晌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但是我也同意周主任的看法,這個診斷的巧合性太大。雖然邏輯上和發病時間上都沒問題,可用這個推斷去治病并不現實。”
孫立恩也知道這一點,他搖頭道,“我也沒打算馬上給他做放療。就算確診之后,放療也不是第一優先的治療手段。但是我覺得,以他目前的免疫體系強度,能夠同時削弱弓形蟲,并且還讓他抗得過副作用的,恐怕就只有放療了。”
“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帕斯卡爾博士想了想,忽然提議道,“我建議你去問問瑞秋,她是腫瘤學方面的專家,對于放射治療的了解要比我更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