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學五年級的戰平安從屋子里探出頭來,朝著孫立恩做了個鬼臉,“干爹,今年的紅包不給其實也行——你別在紅包里給我塞測試習題卷就行了!”
這個點來吃飯的都是熟客,不少人也知道孫立恩他們一個宿舍和戰軍燒烤之間的故事。眾人一起笑了起來,就連胡佳也“噗嗤”笑了一聲。
戰軍去拿飲料,孫立恩終于坐不住了,連忙站起身來準備去擋,沒想到卻換來胡佳一聲柔柔弱弱的提問,“你不再摸摸我的頭啦?”
“摸摸摸,肯定摸。”孫立恩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頭發,然后朝著戰軍喊道,“哥,真不用再拿了,東西夠多了!”
這一頓宵夜被戰軍愣是搞成了晚飯。桌上擺到快放不下的菜清晰展示了孫立恩阻攔的無效性——孫立恩不攔還好,一攔沒攔住,戰軍又多整了四五個菜出來。
“我以后要是再勸你,我就是個茄子。”孫立恩看著桌上的菜,半天不知道該從哪兒下手。“戰哥,你也太看得起我的飯量了。”
“這些菜大部分都是準備上菜單的,不過我心里有些沒譜,讓你們先幫我嘗嘗。”戰軍用手直接擰開了一瓶啤酒的蓋子,灌了兩口酒后張羅著胡佳和孫立恩吃飯。因為知道孫立恩是開車來的,所以準備給他們兩個的都是無酒精飲料。看著兩人喝下去兩碗粥,吃了七八樣菜后,戰軍開口了,“小孫啊,我跟你打聽個事兒。”
“您說。”孫立恩看著戰軍期期艾艾的樣子反而覺得有些新鮮。戰軍這個人是地道的北方大漢性格,爽朗直接。哪怕和自己等人也是一副大哥做派,還很少見到他有為難的樣子。
“我哥一個禮拜以前在二院那邊住了院,二院的醫生說他是急性肝炎。”戰軍又喝了口啤酒,“不過這個肝炎還沒治好呢,我哥就說身上沒勁,走路都走不成了。”
孫立恩不可查覺的皺了皺眉頭。倒不是因為下班的時候又被人詢問了專業問題,而是對于戰軍的疾病描述有些困惑。
“現在的問題是,二院給他下了個什么什么脫鞘的診斷。然后現在每天都在做復健,說是要復健半年多才能重新走路。”戰軍三口喝完了一瓶啤酒,然后嘆氣道,“我家大哥在電力系統里工作,是個普通工人。他還是個合同工,在電力公司里也沒有編制。這么一搞,這份工作說不定就保不住了。”
孫立恩放下了筷子,“您是覺得二院的診斷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