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糾結和別扭中,孫立恩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
·
·
·
“我就是想掛個號換個藥……”孫立恩站在造紙廠醫院的分診臺前,很無奈的對分診臺內的護士大姐說道,“這也要掛特需號?”
“這是我們醫院的規定,不是廠里的員工,都要掛特需號。”護士大姐一臉的不耐煩,她指了指豎立在一旁的告示牌,以及告示牌上面已經被太陽曬到褪色發黃,字跡模糊成一片的打印紙,“上面寫著呢你不會自己去看?”
規培醫被護士訓那是正常現象,孫立恩甚至一開始都沒反應過來自己被訓了有什么不妥之處,等他開始費力辨認起了那上面的字跡之后,他才琢磨過味道來——這個不對吧?
算了,反正也就是個掛號費,大不了等會找老爹報銷嘛。孫立恩嘆了口氣,走到一旁的掛號窗口掛了價值三十五元的特需號。并且按照對方的要求,花了十塊錢買了個病歷本,十塊錢買了個電子病歷卡。
“都有電子病歷了,怎么還得買病歷本?”孫立恩拿著手里這本又薄質量又差的病歷本,以及那張甚至不如某些名片結實的電子病歷卡問道,“只用電子病歷不行么?”
“這是我們醫院的規定。”掛號室里的大姐懶洋洋的指了指旁邊的另一張公告,和分診臺前面的差不多,都是已經被太陽曬到褪色的那種,“你自己看。”
這個味道……不太對勁啊。孫立恩皺著眉頭離開了掛號廳,這種辦事態度倒是符合國營特色,但是這么多彎彎繞繞,各種強制或者軟強制性質的消費,怎么看都像是民營醫院才有的“特色”。
等到了診室里,孫立恩的疑惑就更強烈了。這里與其說是診室,倒不如說是一個裝潢豪華的會客廳。就連等候就診的的座位都是豪華舒適的單人沙發椅。
單從裝飾上來看,孫立恩倒是覺得自己這三十五塊錢的掛號費花的相當值得。
“孫立恩……是吧?”一個年輕的醫生走進了診室,服裝合體而且看上去就很貴。是的,孫立恩在這個年輕醫生的白大褂上看出了帕斯卡爾博士白大褂的痕跡——按照老帕的說法,這種剪裁合體,質地上乘的白大褂一件最少要三百美金,而且還要等最少兩個月才能拿到。
“是我。”孫立恩點了點頭,他看向這個年輕醫生的胸牌,“您就是……白建軍醫生?”
年輕的白醫生有一個和年齡不相符的滄桑名字。
白醫生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沒錯,是我。”他拉開實木辦公桌,很輕松的坐了下來,“您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呢?”
孫立恩看著“白醫生”頭頂的狀態欄,竟然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韓家豪,男,26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