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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接受過完整西醫本科以及以上教育的醫生們,對傳統醫學總會報以懷疑甚至干脆就是排斥的態度。但這并不影響布魯恩和帕斯卡爾博士聽故事聽的津津有味。西方世界里要想學習超過500年以上的歷史,都得專門在大學里去學歷史學。可能還要順便再學古英語,古法語,以及拉丁語之類的語言。最后還得再加上人類學和考古學,才能勉強開始這方面的研究——能從五千年前流傳至今的語言和文字,有且只有漢字而已。
能夠在中國學習到上千年前的經歷,而且還是和自己職業有些關聯的內容。再加上西方世界對于“神秘”東方文化所普遍存在的好奇心理,帕斯卡爾和布魯恩聽的都快忘了吃飯。尤其是布魯恩,由于中文水平相對較差,他偶爾還得依賴帕斯卡爾進行翻譯才行。
孫宏斌正在滔滔不絕,一旁的王彩鳳忽然一腳踩在了他的腳背上。然后在桌子下面使勁碾了一下,“好了,剩下的話等吃完飯再慢慢聊。”她看向伊莎貝拉,以及兩個正在努力用筷子夾菜的小朋友道,“今天桌上的可都是我的拿手菜,味道怎么樣,能吃得慣么?”
伊莎貝拉用筷子的技術比較差勁,所以這里用的是刀叉。而且雖然中國菜大部分都不適合用刀叉來吃,她仍然吃的眼中帶光。聽到王彩鳳的提問后,伊莎貝拉用很不標準的中文贊嘆道,“真是太好吃了!”
想要討好一名主婦,那就毫無保留的夸贊她做飯的手藝。想要征服一名主婦,那就用最美味的家常菜來招待她。兩個主婦頓時找到了共同語言,雙方開始用漢語和肢體語言交流起了做飯的心得。而孫立恩則在一旁仔細聽著兩人交流的內容——萬一以后自己有機會在家做呢?
“小胡明年回來吧?”這邊眾人聊的正開心,孫宏斌卻忽然問起了胡佳的情況,“你們兩個這幾天沒打打電話?”
“對于剛在一起沒多久的小情侶來說,打電話肯定不能光‘這幾天’打一個。”帕斯卡爾博士笑著朝孫立恩舉了舉酒杯,原本還打算再說些什么繼續調戲一下自己的“老板”,卻被喝進嘴里的白酒嗆了一下,頓時面色通紅的咳嗽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布魯恩哈哈大笑,“不能喝酒就少喝點,德克薩斯人的喝酒風格你學不來的……”一邊笑著,布魯恩也順手舉起了手里的白酒杯,湊到嘴邊一仰脖,透明的酒液隨即落入喉中。
他瞪圓了眼睛,半天憋的滿臉通紅,然后牛仔式的“哦吼!”叫了一聲,放下酒杯后用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孫宏斌道,“好烈的酒!你們平時都喝這么烈的?”
“這種我們平時喝的比較少。”孫宏斌笑著搖了搖頭,“老白干的雜味少一點,平時我們喝的主要是醬香型。”
“這個太厲害了。”布魯恩趕緊吃了兩口菜,然后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隨后舉起酒杯對帕斯卡爾博士道,“嘿,史蒂芬,干……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