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強點了點頭,似乎重新燃起了希望。
孫立恩走出“診室”,輕輕的關上了門,然后躡手躡腳的溜達到了一旁的辦公室,很有禮貌的準備敲門。只是手還沒碰到門上,就聽見了辦公室里吳友謙的聲音,“門沒鎖,進來吧。”
孫立恩推門走進了辦公室里,吳友謙的桌子還是那種貼著木皮的大班桌。只不過上面擺著好幾臺寬屏監視器,里面正在展示著診室里的畫面,以及運算中的機房中心。
“坐。”吳友謙似乎早就知道孫立恩的來意了,他指了指座位讓孫立恩坐下,“你找個借口跑了出來,那就是心里有數了?”
“有些不太成熟的猜想。”孫立恩答道,“吳院長,這人確實是有病,不是你們請來的演員對吧?”
“從第三軍醫大那邊介紹過來的患者。”吳友謙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解釋了一下這個患者的來歷,“他們給這個病人做了很多檢查,不過那些檢查的內容沒有什么特別的。”
孫立恩笑了兩聲,“那么多專家都搞不定的病例,最后交到我手上來試試運氣?”他看了一眼正在閃動著“計算中”樣式的屏幕問道,“老東西算出答案了沒有?”
“老東西”是正在研究的AI的代號和昵稱。據說原因是老東西第一次運轉的時候系統時間設置出了問題,以至于他剛剛出生就已經運行了超過一千八百年。因此被諸多網絡工程師和維護人員戲稱為了“老東西”。
孫立恩的工作,就是和老東西不停的比賽,以促進老東西快速進步。
“從進度上看,要算出來結果大概還得十幾個小時。”吳友謙瞥了一眼屏幕,搖頭道,“有事兒你就直接說。”
“我覺得患者本人并沒有實質上的器官病變或者感染。”孫立恩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和這個群體的疾病表現太過一致,比起不明病毒感染,我更傾向于互聯網推波助瀾下的‘群體癔癥’。”
吳友謙又瞥了一眼孫立恩,“你有多少把握?”
“一半一半。”孫立恩沒把話說死,而是提議道,“我覺得可以試一下安慰劑療法,不過安慰劑不能用普通的糖片或者淀粉片,可能需要一些效果明顯,暗示作用比較強力的安慰劑。”
吳友謙沉默了一會后提議道,“可以用靛胭脂注射液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