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羚羊肉……孫立恩實在是琢磨不出來應該上哪兒去搞。
“我們能夠提供狩獵的肉,但是獵場距離這里太遠了。”烏薩馬猶豫道,“從狩獵場到這里,最少需要一天時間,這種天氣下鮮肉是一定會壞的——但是祖父牙齒不好,從幾年前就沒辦法吃肉干了。”
雖然孫立恩很想說一句“這種事情關我屁事,吃不到羚羊肉也死不了人”,但畢竟自己現在是代表國家提供醫療援助的醫護人員,自己不管這些,總要為國家掙點臉面才行。于是他只能積極開動腦筋幫忙思考對策,“要不這樣,您稍微等一會,我把其他患者分流完了之后再請我們這邊食堂的大師傅來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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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流完成后,在孫立恩的請求下,同時看在那一堆趁手調料的面子上,全營地里最忙的食堂大師傅親自抵達現場,花了大概五分鐘了解了事情經過后,大師傅直接甩出了孫立恩之前想說的話,“不吃行不行?”
“這是我們的傳統,不能違背。”烏薩馬搖了搖頭,“按照傳統,巫師們只有在死后才能從義務里解脫出來。”
大師傅撓了撓自己的腦袋,用四川話低聲嘟囔了一句,“哈批龜兒賊還搞出花花兒來咯?”然后又換了一個解決方案,“那一天是必須全吃那個撒子羚羊肉,還是可以混著搭?”
“只要吃到了就可以。”烏薩馬認真道,“就算是我們部落,也沒辦法保證每天都能提供剛剛獵殺的羚羊肉——要捕獲它們是一件很困難的工作。”
“你剛才說,你們有羚羊肉干?”大師傅似乎找到了解決途徑,“你現在身上有沒有帶著?”
烏薩馬從口袋里拿出了一塊巴掌大小的肉塊遞了過來,“這個就是。”
大師傅把這塊肉干拿到了面前,敲了敲肉塊,然后皺起了眉頭,“狗日滴,介似塊寺頭嘛!”然后又聞了聞,繼續搖頭,“連鹽都么嘚,狗都不詞!”
從專業角度狠狠的嫌棄了一番非洲肉干后,大師傅用小刀從肉干上削了一片肉下來,然后用紙袋子裝好,“這一片可以用三次了,放心吧,沒問題!”
在孫立恩準備質疑對方究竟了不了解大巫師傷情的時候,食堂大師傅給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這個肉用粉碎機打成粉末,往水杯里摻一點點喝了就好了嘛!”他非常認真的對孫立恩和費利佩解釋道,“要想老人家病好的快,這種肉還是別吃的好。非吃不可,那就搞一點肉粉粉意思一下,意思的意思你懂吧?”
孫立恩是搞明白了意思的意思,不過費利佩嘛……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