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兩個小時后能過去。”“讀心術”醫生回答道,“到時候我帶著東西過去,請護士在旁邊協助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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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心術醫生姓杜,名字叫杜新書。孫立恩在看到對方狀態欄的名字之后,差點笑噴出來。
不得不說,杜醫生的名字和職業配合在一起,確實給他搞了一個非常合適的網名。而叫這個網名的中年男性穿著防護服,兩手一邊拎著一個大塑料袋的場景就顯得有些滑稽了。
“這里面就是道具?”孫立恩和早就等在這里的胡佳一起接過了杜醫生手里的東西,孫立恩用雙手提著塑料袋問道,“要怎么做?”
“您就是孫主任對吧?”杜新書先跟孫立恩以及胡佳打了個招呼,“胡護士長,您好。”
“這些東西分發給患者就行——我這次帶的手工制品是撕紙。”杜醫生指了指兩人手里的袋子,“心理治療需要先建立起初步的信任關系,但我突然出現,患者可能對我的信任度不太高。所以需要由管床的護士或者醫生跟我一起去。”
杜醫生沒有選擇更加復雜的,需要剪刀或者毛線針才能做的手工,主要是出于職業考慮。對于有抑郁或者焦慮傾向的患者而言,這些可能傷害到自己以及醫生們的尖銳物品越少越好。而撕紙這東西有手就行,而且做出來的作品和廢棄物也就只是紙而已——并不怎么危險。
胡佳和其他的護士們自告奮勇去幫忙分發道具了,而孫立恩則忙著去寫病例——他現在手頭上管著十名患者,他們每天的用藥和醫囑都得在系統里有個記錄才行。口頭醫囑只能讓護士們先執行,最終還是要請醫生們在電腦上完成醫囑下達才行。
就算到了云鶴,每天的業務工作也沒有減輕嘛……孫立恩一邊敲著電腦,一邊開始記恨起了樓上的錢紅軍——憑什么這老小子就一副神清氣爽舒減了壓力的模樣?太過分了!
連續敲鍵盤的工作持續了幾乎一個小時,就在孫立恩準備稍微活動活動腿腳的時候,杜醫生才出現在了紅區辦公室里。
“忙完了?”孫立恩連忙把凳子拉了出來讓人坐下,狀態欄上說了,杜新書醫生現在整個人都處于疲勞狀態。
“忙完了。”杜醫生點了點頭,“你們這兒的患者情況大部分都不錯,比我一開始預料的要好不少。”
同樣都是醫生,但杜新書說的“狀況不錯”肯定不是說患者們的生命體征,而是其他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