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面風未止,船已泊岸。
“郎君,下船了。”船夫吆喝道。
林閣主這才回過神來了,已經到了岸邊了,他久久不能平復心情,十年時光荏苒,如今憶起,卻仍歷歷在目。
她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深深刻在他的記憶里。
“雨墨,你的女兒很像你,她已經認我作了義父了,你放心,我定會救她出宮的。你于我無夫妻情分,可我們卻真真切切做了整整兩年的夫妻,我一直視你為妻子,從始至終,不曾改變。”
碧楓林中葉子沙沙作響,他踏上去,踩得咯吱咯吱的,此次他是聽聞這有一隱士收藏了諸多古樂器,還有一些甚至是早年墓中之物,于是特來造訪。
樂器又有八音之稱,即金、石、絲、竹、匏、土、革、木八種。商周時代的樂器,已知有玉、石制作的磬,陶土燒制的塤,青銅鑄造的鐘,木制的配有絲弦的琴、瑟和木框皮面的鼓,竹制的篪、笙、排簫等。這些樂器中,吹奏用的有塤、篪、笙和排簫,彈奏用的有琴、瑟,打擊樂器則有鐘、磬、鼓等。其中,除了塤在遺址中常有出土外,其余幾乎都出自墓葬(主要是貴族墓葬),而琴、瑟、篪、排簫、笙等,目前僅在東周時期的墓葬中才能見到。
塤在新石器時代早期的河姆渡文化中就已出現,但尚未定型。商代基本定型。塤體為圓錐形,安陽殷墟、輝縣琉璃閣等地出土的陶塤都有五個按音孔。
鼓出現的時間也很早。早期可能有用陶土燒制的,稱為土鼓。木質皮面的鼓大多不易保存,所見多是朽痕。湖北崇陽出土1件商代銅鼓,應是仿照木鼓鑄成,可知商代所用木鼓的形制。從東周墓葬出土情況可知,鼓的下部一般都有木質或青銅的鼓座,無鼓座的安有木把,有的則是懸鼓。
磬的出現可能在商代以前。夏縣東下馮遺址出土的早期石磬倨勾部有孔,可供懸掛,外形與后來流行的石磬一致,但表面留有打制痕跡,未經磨平。經過測音,知音高為。商周時期的石磬,有的磬面雕刻有精致的裝飾花紋,如安陽武官村大墓出土的一件石磬,兩面都雕琢有精美的虎紋。不過,雕琢花紋可能會影響音質,所以不少石磬的表面僅彩繪出花紋,有些磬則用玉或似玉之美石制作。磬分單枚的特磬和數枚一套的編磬。商代編磬為三枚或五枚一套,東周時多為九枚一套。演奏時磬懸掛于磬架之上,每磬可發一音,音的高低由磬的形體而定:大而薄則音低;小而厚則音高。其懸掛次序為由大到小,即按低音到高音的順序排列。曾侯乙墓出土的石磬是目前所見數量最多的,出土時青銅磬架上懸掛兩層石磬,每層兩組(一組六枚,一組十枚),共計三十二枚。但從漆木磬盒中的磬槽、槽內編號和樂律銘文可知,總數當為四十一枚。
樂器在墓葬中的隨葬情況,當是墓主人生前生活的反映。如曾侯乙墓有東、西、中、北四室。北室主要放兵器和車馬器;東室放墓主人的葬具和陪棺8具,并放置琴、瑟、笙、懸鼓等樂器;中室則放置編鐘、編磬、建鼓、篪、笙、排簫、瑟、鼓等樂器,鐘架旁邊還有演奏編鐘時使用六個木槌和兩根木棒,組成一個相當完整的“鐘鼓樂隊”;西室有陪棺一十三個。東室和西室陪棺內的死者均為青年女性,有人推測她們原是樂隊的演奏者或表演歌舞的女樂。
此外春秋時期則出現禮崩樂壞社會大變革。諸子百家思想異常活躍。呈現出“諸子蜂起,百家爭鳴”的改革之勢,儒家、墨家、道家所代表不同階級、不同利益、不同政治目的的學派,其音樂思想在各個階層中所反映的觀點互不相同。先秦時期儒家音樂美學思想專著《樂記》,是一部具有較為完整體系的音樂美學論著。成書年代一說為戰國時期孔子的再傳弟子公孫尼所作,一說是漢儒采用先秦諸子百家音樂言論集大成。全書舊傳二十三篇,現存前面一篇。從前面八篇看價值極高,寫作風格似出自一人之手,后面三篇應是記錄孔子及孔門諸人子夏等的樂論思想。
林閣主本就對樂史非常熟悉,熟讀《樂記》數遍,此次前來更是將一應功課做足,記錄在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