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被她看得有點頭皮發麻,忍不住道:“雪里,你可以看看書什么的,這樣不會無聊。”這陪護也不用總盯著病人看吧?
雪里搖了搖頭,認真說道:“我得看著你,秀次。”接著她小心翼翼伸出手試探著摸向了北原秀次的頭側,見北原秀次沒有討厭或害怕的表情,才輕輕摸了上去,然后小心問道:“還疼嗎?”
毛手毛腳才是雪里的常態,洗個澡能把陽子搓個半死,陽子偷偷抱怨好幾次了,北原秀次還是第一次見雪里這樣輕手輕腳,一陣心軟,柔聲道:“不疼了。”
雪里輕輕給他揉著,有些難過地說道:“你騙我,應該很疼的,上次我打到了自己的頭,疼了三天。”
北原秀次真的不太擅長和雪里聊天,有些無力吐槽,強調道:“真的不疼了,我腦袋比較硬。”他腦袋真沒有事了,就是用來擋雪里致命一擊的那條手臂現在還隱隱作痛,發抖不已,拿個勺子都和得了帕金森癥似的。
不過他藏在被子里,不準備告訴雪里了,免得她更難過。
雪里收回了手,低頭道:“肯定疼的,我好擔心把你打傻了。”
北原秀次笑著寬慰她道:“那怎么可能,沒那么嚴重!”
雪里搖了搖頭,認真說道:“還是有可能的,我昨天睡覺的時候想過了,秀次你要是真傻了,我就直接和你結婚,白頭到死,承擔起責任,一直好好養著你,讓你天天吃得飽飽的。”
嗯?你只有睡覺時腦子才會轉嗎?北原秀次心里吐槽了一句但馬上心頭一驚,想起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連忙說道:“我確實一點事沒有的,雪里!被你打了一下還有種開了竅的感覺,好像更聰明了——你不用這么想,雪里,那只是意外,千萬別放在心上!”
這尼瑪的太嚇人了,必須證明自己智商還在線,絕對沒有傻了一絲一毫,不然雪里抓了自己去結婚,那小小意外就變成大悲劇了!
雪里呆了呆,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喃喃道:“打頭能變聰明嗎?姐姐總是打我頭,原來是想讓我也開竅?”
北原秀次無語了片刻,說道:“可能是吧……”接著他暗暗嘆了口氣,自己才是“受害者”,結果還得安慰這個“行兇者”,這真是個糊涂事兒。
他正和雪里說著話,春菜端著個大托盤上來了,而雪里立刻深吸了一口氣,非常響亮的吞了口口水,接著夏織夏紗抬著一張小方桌“嘿呦嘿呦”的叫著也爬了上來。
她們四個人伺候北原秀次一個,雪里把北原秀次又擺成了坐姿,而夏紗夏織把桌子直接到了床上,架在北原秀次身前,然后春菜麻利的把湯飯料理擺上了桌,靜靜說道:“北原尼桑,我給你熬了雞湯,你試試味道吧?”
她們四個一字排開站在床邊,北原秀次摸了摸鼻子,懷疑自己是不是顱內出血,其實傷勢特別嚴重,這是回家來等死了……要不要這么隆重?
他看了看豐盛得過了頭的早飯,沖春菜道謝:“麻煩你了,春菜。”
春菜輕搖了搖頭,靜靜說道:“就是不是二姐闖了禍,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您以前一直對我們那么好,現在受傷了,我們應該好好照顧您的。”
而夏織夏紗也萌萌噠的湊了上來,出奇的老實,只是甜膩膩說道:“歐尼醬,你好好養傷,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我們做,我們不收錢,免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