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時挺開心的,覺得小蘿卜頭就是欠揍,沒什么心理負擔,但這打完了再見見她媽媽,突然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而且要從雪里那邊說,眼前這位該算他準丈母娘吧?
北原秀次也閉上了眼,合什默默說了幾句道歉的話,并讓她放心,他肯定把這幫咸蛋照顧到上大學為止。
冬美說了好久的話,然后才和北原秀次到了旁邊空著的墓地,一起拿著玩具一樣的小鐵锨開始刨地——福澤直隆還沒死呢,這里空著,沒什么需要顧忌的。
墓地面積很小,而且比想像中好找,應該是福澤直隆就是想讓家里的孩子們容易發現。他們從正中心開始挖,沒等擴散挖到周邊呢,已經刨出了個金屬小箱子。
冬美吸了口氣,從口袋里掏出了家里找不到鎖的那把鑰匙,然后輕輕插了進去,微微一扭,箱子咔擦一聲便開了。她掀起了箱蓋,發現里面有一封信和一個文件袋,趕緊取了出來,轉頭要招呼北原秀次一起看,結果發現人沒了——北原秀次已經站到遠處,背身眺望風景中。
冬美頓時鼻子都給氣歪了,什么時候看風景不行,這家伙分不清什么是重要的事嗎?
她小聲叫道:“你在那里干什么,快過來!”
也就是在墓園,換個地方她噴死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無語了。我這是好心想避避嫌,沒看這玩意兒讓你叔叔都和你反目成仇了?估計價值不菲,而人類史上為了爭奪財物,兄弟義絕、夫妻反目、朋友斷交的事根本數不過來。
我這是怕影響咱們之間的友誼!這死蘿卜頭!
他無奈下又慢慢蹭了回來,冬美白了他一眼,直接打開了信封,讀了起來,片刻后默然無語,轉手將信交給了北原秀次,又打開了那個文件袋細看了起來。
北原秀次猶豫了一下,覺得這應該是福澤直隆的“遺書”,但現在他還沒死,而且冬美也同意了,看看應該無妨。
他展開信細讀了起來——
“大女,看到這封信的應該是你吧?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應該已經和你們媽媽相會了,不用擔心我們,也不用為我們傷心,要快快樂樂勇敢生活下去,照顧好弟弟妹妹們……”
信并不太長,基本上全是開導冬美,鼓勵她堅強生活下去的話,僅就在信的尾部提了一下那個文件袋,“……生活不用擔心,祖上給家里留下了一份還算豐厚的遺產,節省一些足夠供你們長大成人了。文件袋中有所需要的一切手續,大女,你帶上二女去取出來吧,然后依祖訓處理,注意安全。”
北原秀次看完后把信折了起來,好好塞回到信封里——這是一片愛女愛子之心,也是對冬美的信任,福澤直隆好像是把家主傳給冬美了。
冬美又給他看了看文件袋,里面是重倉銀行的私人保險箱授權文件,一應俱全,僅就差一個私章了。
不過不用擔心,福澤直隆的整套私章都在冬美手里,只要蓋上就可以生效。
冬美沒有找到傳家寶的喜悅感,相反還有些傷感。她沉默了許久,站起來對北原秀次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