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無聊?”
在意識空間的濃霧里,我正閉目養神,旭哥的話音傳來。我坐起身,問道:“今天有什么消息?”
“今天?嗯,仍然是今天。”他笑道,似乎是心情不錯。
我看他穿著一身嶄新的家居服,知道他應該已經恢復到正常起居,不再需要穿病號服了。于是問道:“什么意思?今天?不要跟我這個時間界限模糊的人,玩文字游戲。”
他坐在我對面,說:“意思就是,仍然是今天。早上我去見老夫人,杜娜去見你媽媽。午睡之后,我被安排去見老太爺。姥姥和杜娜搬家去二樓的客房。”
“姥姥跟小娜娜搬走了?小三子呢?”
他笑得很輕松,說:“小三子偷溜出去,被老韓送回來。他跟我說,之前就有幾次在走廊監控看見它,沒有逮到。”他說著用譏誚的眼神看我。
是了,那時候沒被逮到的貓,是我。突然想到,問出來:“不對,你住著我的套房,在三樓,那你離我的身體就很遠了,為什么還能來見我?”
他點頭,道:“嗯,還行,反應夠快。”
我不可思議地看他,笑道:“還能跟我玩笑。你下午遇到什么事了,這么開心?”
他收斂笑容,緩緩道:“我住里間,把昱久挪到外間的病床上。這是我跟老韓談的。我已經可以正常作息,姥姥和杜娜住里間就不太方便。但我不能讓你的身體離開我的視線。所以,我跟老韓提出了這個要求。”
“他毫不猶豫地就同意了?”我詫異道。
他一挑眉毛,笑道:“我是主子,他只是這個家里雇傭的員工。我說的,他敢反對?”
我越發詫異道:“你今天很不對勁兒啊,你吃錯什么藥了?你不該是這樣的性格和舉止。”
他笑道:“看來你跟杜娜都很了解我。她也發現了我的不對,偷偷翻白眼,以為我沒看見。我是在模仿你啊!昱久少爺,難道,你之前的每天都是吃錯藥的狀態嗎?”
我這才釋然,笑道:“好吧。你別玩兒得太開了。小心被姥姥發現異常。”
“不會。”他很自信的模樣,“我一直在暗示自己。只要姥姥不在場,我就是失憶的陳昱久。對了,其實我是想跟杜娜聊聊的,但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明白。”我忍笑道,“你是想跟她串通好了,別穿幫兒。既然她對你的表演翻白眼兒了,就說明她看懂了你想做什么。”
他深有同感,道:“以前我一直覺得杜娜挺迷糊的,現在,我發現她還挺機靈的。我還怕她被你媽媽叫去,挨算計,受委屈。看來,白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