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葉芷夕不來,墨依然一個人晨跑。
“唉,芷夕不知道怎么回事,說不來就不來了!”沒有葉芷夕的一起晨跑日子,墨依然總覺得不是很踏實。
四周是綠樹,風擁她入懷,不知不覺,便放慢了腳步。
有些風景,只有熱愛生活的人才看得到。
“小丫頭,能幫我撿一下那個瓶子嗎?”一個中年男子氣喘吁吁地指著墨依然腳邊的一個塑料瓶。歲月在他臉上留下了深深的刻痕,皮膚是蠟黃與污垢的交織,兩鬢斑白,顴骨分明。
墨依然輕輕撿起,遞到他手上。
那鷹爪一樣的手握住了塑料瓶:“真謝謝啊!”
只是稍微休息了片刻,墨依然便走向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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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上學的高峰期,學校前的路大概是全市最繁忙的馬路之一了。
校門前的馬交警今天生病請假,不知怎的竟然沒有新的交警替上,過這個馬路更需萬般小心。
“砰!”眼前一坨黑黃飛過,只剩滿地腥紅。
惶恐的人,避之不及的人,紛紛從腥紅邊繞過。冷漠,還是冷漠。
被紅色海洋包裹的那個人,衣著破舊,鷹爪一樣的手,握著一個塑料瓶。
學校是不允許帶手機的,墨依然愣了片刻,連忙拽住一個老婦人。
借手機,打電話,打120。
那人沒有被正面撞倒,頭部之類的要害也沒有大礙,但若放任在馬路上,卻是要出大事的。
一個女孩子第一次看到這樣血腥的場面,她真的有些手足無措。
唯有飛奔,飛奔到學校。
不知怎的,眼淚就這么來了。只是滾燙,劃過鼻梁,化為冰涼。
她一頭扎進小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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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早上救的是誰不知道。
但是墨依然因為遲到在外面被英語李老師罰站了十分鐘,最后是白老師出面把她“救”下來的。
至于救人這事,她不說,也真的不想說。
但奇怪的是,和她一起罰站的,還有一個人——葉芷夕。也是因為遲到。
葉芷夕臉上蒼白,看起來心情極差。
像這樣樂觀的人,有這樣的情緒的時候真不常見。
墨依然今天真的沒興致問,葉芷夕也斷然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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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戴辰越突然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