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萍兒美眸一轉,頓時計上心頭。
“哎喲!”她痛吟一聲,一把捂住肚子,竟是連站立都快站立不穩。
那丫鬟忙一把將她扶住,問道:“姑娘,你怎么了?”
萍兒捂住肚子,艱難說道:“我肚子……突然間好痛……”
福來聞言,忙揚聲喚人過來,吩咐道:“快去請大夫來!”
萍兒倒是是瞿文淵的心腹丫鬟,若是此事出了半點差池,福來身為管家可是擔待不起。
那人答應著,正要離去。
卻見萍兒連忙出聲道:“不必,我原是水土不服,一路上皆是如此。之前王爺在途中已經找人替我看過了,這是與幼時落下的病根有關。只要吃一粒自制的凝香斷玉丸,就沒事了。”
福來聞言,急忙高聲吩咐道:“快去飄飄姑娘房間里,把那個什么斷玉丸拿來。”
萍兒故作忍痛道:“那藥丸……之前放在王爺身上的,不知他房間里有沒有。哎喲……”
福來見萍兒似乎痛得難受,著急地向那丫鬟嗔道:“你來杵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扶姑娘進屋里休息。”
那丫鬟連忙點頭答應著,攙著萍兒進屋。
只聽福來又著急向另一個丫鬟道:“去王爺屋里找找,看那藥丸在哪兒。”
說罷,便跟在萍兒后頭,隨萍兒一起入偏廳。
見萍兒捂著肚子,疼得死不活來,福來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好半天,才見那丫鬟囁嚅地進來道:“奴婢找遍了王爺的房間,也沒有看到什么藥瓶。”
萍兒故作疼痛,道:“是一個褐色的小瓷瓶!”
“當真是沒有。”那丫鬟肯定地道。
萍兒面帶驚慌之色,道:“之前在途中,王爺還喂我吃過一粒……該不會是,王爺把它放在身上,不小心帶進宮去了吧?”
福來聞言,不禁有些為難,擰眉只道:“那怎么辦?”
萍兒見他猶豫不絕,索性大叫一聲“哎喲”,整個人似是痛得從椅子上滾倒在地。
她因每個輕重,這一摔下去當真是肉痛得厲害,在福來和其他人看來倒像是真的疼得只剩下半條命了。
福來便不敢再耽擱下去,即刻親自出門騎了一匹快馬,趕往宮門外找人向內稟報此事。
那人本想稟告蕭太后一聲,豈料蕭太后此時正在午睡,那人便不敢驚擾,只得輾轉告知蕭太后的心腹宮婢肅清。
肅清聽那人說完,心里不禁好奇,問道:“不過是個丫鬟,也值得你們如此興師動眾?”
那人低聲說道:“肅清姑姑有所不知。聽說那丫鬟是襄王殿下在柏越國的貼身丫鬟,襄王殿下的飲食起居一直都是由她負責……”
說到這里,那人俯身在肅清耳邊,小聲說道:“說是丫鬟,誰知不是其他什么呢?這丫鬟和公子之間的事情,可都是心照不宣的秘密了。”
肅清聽了那人提醒,不由得眸光微微一轉,沉吟了一瞬,道:“此時太后才剛剛睡下,驚擾了太后的美夢,即便是我也擔待不起。”
“是,是……”那人一迭連聲地道。
只聽肅清繼續說道:“你且先去通知襄王,看看他怎么說,之后且來回話。”
那人連聲答應著,便告退而去,直徑往皇宮別院去報信。
此時瞿文淵因正午與瞿文灃喝了些酒,正合衣倒在床榻上呼呼大睡,忽聽門外有人喚道:“奴才有要緊之事稟告襄王殿下,還請襄王殿下恕奴才驚擾之罪。”
瞿文淵不覺驚醒,翻爬起身,問道:“何事?且進來回話。”
只見那人推門入內,乃是一個面生的小太監。
瞿文淵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小太監的臉上,問道:“什么事?”
只見那小太監跪伏在床榻前,說道:“宮外有人來傳話,說襄王殿下帶來的飄飄姑娘因水土不服而誘發舊疾,請王爺將那治病的凝香斷玉丸帶出宮去。”
“凝香斷玉丸?”瞿文淵詫異問道。
那小太監點頭說道:“那飄飄姑娘說,王爺帶在身上了,若非救命,奴才也不敢打擾王爺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