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本宮乃是死罪!”曹皇后厲喝一聲道,“賤婢就是賤婢!就算從暴室出來,搖身一變又為何?就算穿得再怎么光鮮艷麗,骨子里終究是賤骨頭!”
曹皇后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睛斜睨向萍兒。
忒誰都能清楚,她這話雖然實在教訓穎兒,但是字里行間的意思卻是在諷刺萍兒。
這指桑罵槐的伎倆,萍兒倒是也能聽得出來。
只是穎兒這次的確是被曹皇后抓住了把柄,可更加讓萍兒感到驚訝的就是,曹皇后居然知道穎兒是從暴室出來的!
看來對于她寢宮里的每一個人的底細,曹皇后都已經調查得清清楚楚。
萍兒想到這里,不禁心里冷笑一聲。
穎兒是目前她唯一可信任的人,絕不能讓曹皇后抓到把柄處決了!
而且,若穎兒死了,楊若寒必定傷心欲絕。以她和楊若寒的“交情”,萍兒自然更加不能袖手旁觀了!
想到這里,萍兒連忙向曹皇后說道:“皇后娘恕罪!穎兒剛從暴室出來,很多規矩還不懂。而且,她是嬪妾的宮婢,都是嬪妾管教不嚴,才讓穎兒今日沖撞了皇后娘娘,還請皇后娘娘饒恕穎兒,嬪妾愿意接受皇后娘娘任何責罰!”
曹皇后聽了萍兒這話,自然喜不自禁。
可她轉眸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冷聲問道:“你不急,本宮自有處罰你的時候。只是,這里是太后的寢宮附近,你為何會在這個時候在這里出現?”
萍兒見曹皇后問,于是也不敢撒謊,垂眸說道:“回皇后娘娘,嬪妾是奉了太后之命,來與太后一同用午膳的。”
曹皇后聽了萍兒這話,越發一張臉變得慘白,冷聲問道:“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萍兒見曹皇后再次出現,心里早已猜出究竟是怎么回事。此時聽了曹皇后的吩咐,于是又開口說道:“啟稟皇后娘娘,奴婢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前來與太后一起用膳的。”
曹皇后面色驟變,擰眉說道:“就算是又如何?你的宮婢沖撞了本宮,就算太后邀你一起用午膳,你便以為你可以輕松過關,本宮就不敢懲罰你了嗎?”
“嬪妾從來沒有這么想過!”萍兒垂眸說著,語氣不卑不亢。
曹皇后見她如此,心中越發來氣,只想要讓萍兒著急一回。
就好像誰先生氣,誰氣得更厲害,便是大贏家一般。
“不是是嗎?那好,本宮便好好替你管教下人。以免將來你別后宮其他妃嬪嘲笑,竟然連宮婢都不會管!”
萍兒美眸劃過一抹緊張,連忙跪伏在地,向曹皇后磕頭說道:“還請皇后娘娘息怒,還請皇后娘娘饒命!”
“你哭了?”曹皇后看著萍兒急得通紅的眼睛,心里好不得意。
“只是嬪妾心痛而已……不過要是皇后娘娘覺得處罰了穎兒才能解氣的話,也請皇后娘娘看在嬪妾的份上,饒恕穎兒,奴婢甘愿領罪。”
曹皇后聽了萍兒的話,心里越發得意起來。
她緩緩蹲下身子,身子微微向萍兒傾斜,低聲說道:“你著急了嗎?心痛了嗎?不過你越是著急,越是心痛,本宮心里才會越覺得痛快!否則,本宮實在心里難以平衡!”
萍兒早知道曹皇后的想法,因此當下并沒有絲毫詫異,更沒有絲毫害怕。
她面色變得一如既往的平靜似水,仿佛淡漠了一切,只道:“這里是太后的寢宮,還請皇后娘娘能夠看在太后的份上從輕處理。”
“你少拿太后來壓我!”曹皇后聽了萍兒的話,不禁一聲怒吼。
她怏怏地站直了身子,冷聲說道:“太后早就將后宮之權交給了本宮,這后宮便是本宮的天下,是由本宮說了算!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用太后來要挾本宮,你以為本宮會害怕?”
萍兒聞言,只是垂眸不語。
忽聽曹皇后一聲怒道:“來人!把這個賤婢拖下去,杖責三十!至于麗妃嘛……”
曹皇后一邊說著,一邊將目光落在萍兒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