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肅清繼續說道:“聽說皇后娘娘吩咐楊太醫負責麗妃的身子?這事兒,想必太后娘娘之后會插手的,要知道,沒有誰比太后更緊張皇嗣的事情。”
曹皇后聽了肅清這話,一張臉越發沒了顏色。雖然她強自鎮定,沒有表現出一絲驚慌,但是心里卻已經在打鼓了!
此時曹皇后才明白,原來此時肅清與她所說的這一番話,想必都是得到了蕭太后授意。
肅清見曹皇后始終不語,于是抿唇輕笑說道:“皇后娘娘還是好好斟酌斟酌吧。今日奴婢便提點到這里,皇后娘娘若還顧忌太后,還想繼續得到太后的寵愛,與其挖空心思想著如何對付其他妃嬪,倒不如多花些心思在皇上身上,想想如何讓皇上像太后那般寵愛皇后娘娘。這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曹皇后聽完肅清的話,只是愣怔在原地,始終不發一言。
一時看著肅清福身告退進屋,曹皇后才怏怏地跟了進去。
一進屋,便見蕭太后和萍兒已經入席,兩人正談笑些什么。
曹皇后心里不悅,卻仍是上前向蕭太后行了一禮。
尚未開口,便聽蕭太后冷冷地開口問道:“進來啦?”
曹皇后眸光微閃,目光斜睨向萍兒,暗想萍兒有沒有趁她不在,添油加醋地說些什么。
蕭太后看著曹皇后的樣子,便知道她心里所想,不禁出聲道:“方才你沒進來的時候,麗妃已經將事情的始末都向哀家交代了一遍。”
曹皇后聽了蕭太后這話,心里越發不緊張,正要說話,便聽蕭太后繼續說道:“原是她管教宮婢不當,與宮女打鬧,不小心撞到了你。麗妃已經主動向哀家請求罰三個的月例,你也該消氣了。”
曹皇后顯然沒有料到萍兒會這么跟蕭太后說,竟是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在了她的頭上。
她不由得微微一愣,望著萍兒的眼神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只聽蕭太后繼續說道:“你還愣著做什么?先坐下吧。”
“是,太后。”曹皇后福身答應著,便轉身在旁邊的空位坐下。
望著堂前的蕭太后,曹皇后心里依然有些忐忑不安。
只見蕭太后舉杯,說道:“今日哀家宴請皇后和麗妃,便是希望你們二人能夠和和睦睦,共同為皇上誕下皇嗣,和平相處,讓后宮和諧。”
“謹遵太后教誨!”萍兒說著,已先舉起酒杯,望著蕭太后。
曹皇后見狀,微微一愣后便也把酒杯舉了起來。
“謹遵太后教誨!”曹皇后雖然心里不安,但也只能憋在心里。
“但愿你二人當真能聽進去。”
蕭太后說罷,將酒杯一飲而盡。
萍兒和曹皇后便也跟隨著干了這杯酒。
一時間,舞姬樂師都已經在跳舞的跳舞,奏樂的奏樂。
蕭太后目光落在萍兒的身上,問道:“哀家聽說麗妃的琴技不錯。此時若有琴音助興,倒更是一件美事!”
此次宴會是與蕭太后的第二次接觸,萍兒竟覺得,蕭太后是如此的和藹可親!這與傳聞中那個叱咤安陽國朝堂的太后,竟然如此不同!
萍兒回神,便起身福身答應著,在一張設有古琴的琴架前端坐下來。
一時間,琴弦撥動,優美的琴音從琴弦傳出。
曹皇后見太后似乎對萍兒的琴音很是滿意,心中越發不快。
她怏怏地看了萍兒幾眼,眼珠微微一轉,忽似想到了什么,于是待萍兒一曲彈罷,曹皇后抿唇微笑說道:“麗妃的琴音真是不錯!之前本宮就是聽了麗妃的琴音,喜歡得不得了,于是將麗妃從襄王那里強要了過來。只是不知,麗妃的琴音,究竟是得到何人所授呢?”
萍兒知道曹皇后是想故意挑撥,正要開口回答,卻又被曹皇后打斷,微笑說道:“想來,麗妃之前是襄王的貼身侍婢,襄王對麗妃如此在意,便是麗妃生病了,襄王都著急著要離宮去看望。或許……襄王會找一個琴師教麗妃彈琴也說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