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張公子,否則曹大哥和我們恐怕就要被人坑大了!滄州建港之事不是有眉目了嗎?蘇州首富華家私底下找我們,希望我們提供人手,在海船上做保鏢,還承諾了豐厚的報酬。”
曹五沒想到自己這結拜兄弟這么嘴快,此時簡直進退兩難,尷尬到無以復加。剛剛一口否認,如今若不能找一個好借口,他一直以來在朱二和張琛面前樹立的知情識趣形象就白搭了,就連為自己和華家牽線搭橋的蔣大少,一會兒恐怕也會埋怨他沒管住義弟的嘴。
所以,他立刻當機立斷,一面絕口不提蔣大少的牽線,一面在那滿面誠懇地在那自責。
“我剛才真不是存心隱瞞,弟兄們雖說有會游泳的,但據說海上游泳和江河是完全兩回事。真要掉下水去,連收尸都不可能,所以這事兒我其實一一直都挺猶豫的。”
“但這天上砸下來的餡餅實在是太大,我心里沒底,卻又貪心,想著不論如何,先進京見一見蘇州華家的當家華四爺再說。要是風險太大,談不攏,那我就辭了這件事,再看看京城可有其他的機會。因為怕丟臉,所以我剛剛也不好意思說實話。”
張壽這才知道原來是蘇州商人未雨綢繆,已經連聘請鏢局的主意也想好了。
然而,他剛剛故意在那夸大海上保鏢的難度,卻并不是真的想要阻止曹五帶人進入這個行業,因此見曹五連連對他和張琛朱二打躬作揖,他就搖了搖手。
“這種事本來就是私底下談的,你三緘其口也是恪守商業道德,沒什么不對。”
他說著就莞爾一笑,用兩指輕輕拈了拈下巴,隨即輕描淡寫地說道:“剛剛我說陸上高手不能習慣海戰,這確實是事實,但曹總鏢頭你既然愿意帶人到京城來找華四爺面談,想來相信你那些人手在水上也能有戰斗力,但就是沒考慮到剛剛張琛說的那些難處而已。”
“畢竟單單一群入駐海船提供人貨保護的保鏢,在茫茫大海上確實用處有限。”
他頓了一頓,仿佛在思量這么一件有趣的事,隨即就笑道:“曹總鏢頭你不妨在京城多留一陣子,像這菜園子似的,需要提供安保的地方,其實很多,說不定會財源廣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