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喵喵!”
林月笑了笑,只有單雅潔才能想出這種稀奇古怪的暗語。
吱哇。
門開了。
呂小布強擠笑意和林月打了聲招呼,臉上難掩因多日奔波勞累帶來的疲憊。
整個大廳整潔有條理,保留著林老師的生前尊崇的簡約風格。
雖然秦教授臨終前將木屋作為遺產留給了林月,這三年來,林月除了定期過來打掃衛生,一般不在木屋留宿。
呂小布繼續忙著將現場拍攝的照片分門別類地貼在白板上,一邊貼一邊用黑筆進行標注,嘴里時不時吐出一股白煙。
“呂小布,你又抽煙了!”單雅潔上前一把奪過呂小布嘴里的煙,不講理按滅煙頭,扔進垃圾桶里,“別讓我抓住第二次!”
呂小布慌得又是道歉又是保證,看到早已坐在一邊的林月時,臉色秒變,一下子正經起來。
“林老師,見笑了…”
林月見桌上沒有案件資料,只有現場照片,明白局里那邊應該是沒準許呂小布帶出來,“說正事吧!”
呂小布深知林月的脾性,不敢拖沓:“白城市,近來連續發生了兩起故意殺人案件,地點在青花小區,因為作案手法和作案動機一直沒有明確,所以這個案件一直沒有什么進展。”
“然后呢?”林月繼續翻看著手里的照片。
呂小布尷尬地看了眼單雅潔,用眼神在線求助。
單雅潔無奈地聳聳肩膀,表示啥也不知道,這個案件她只負責穿針引線,并沒有打算參與期中。
這時,響起了敲門聲,單雅潔麻利地對暗號給開了門,來人是剛從警局過來的雁歸。
雁歸神情有些失落,走到呂小布身邊輕聲耳邊耳語了幾句。
呂小布臉色一下黑了,瞪了他一眼,厲聲責問:“一會回去再給我好好檢討檢討!”
林月,單雅潔一臉問號地看著他倆,兩個大男人在女生面前還說悄悄話,這有點奇葩了。
雁歸見氣氛有點尷尬,連忙面向林月站得挺直,一板一眼地說道:“林老師,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燕歸,是上個月剛來警局的實習生。因為這段時間,局里其他骨干精英都去忙著另一起跨省大案了,所以上面要我跟著呂隊一起調查這兩起案件。”
呂小布眼巴巴地盯著燕歸,聽到自己的跟班這樣埋汰自己,臉都黑了。
“林老師,我也是骨干精英的!”
“二位,我可不是來聽你們這毫無價值的解說的。”林月快速瀏覽了一遍照片,抬眼看了看兩個有些呆萌的解說員,“除了這些照片,我看不到案件其他資料,所以,我想聽聽你們心里真實的想法。因為只有抵達人性的深處,才能窺探到人性的至善至惡。”
最后一句話,林月說得有點冰冷,仿佛是在窺探兇手的內心世界一樣。
呂小布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來些自信:“第一名死者,張達,男41歲,無業,嗜酒,獨居。曾有一個女兒張雨墨,讀高中,不過,一年前已經自殺身亡。”
“自殺?什么原因?”林月眉頭一皺。
“家暴。鄰居反應,張達為人粗鄙不堪,嗜酒如命,老婆實在受不了,兩年前拋下父女,離家出走,到現在也沒有消息。平日里,張達一不順意就喝酒,喝完酒就朝張雨墨發火動手,慢慢地,張雨墨患上了抑郁癥,最后吞服安眠藥自殺了。”
“可憐的孩子..”林月眼神黯淡了片刻,接過單雅潔遞過來的咖啡,沒有喝,輕輕放在手邊,“繼續講!”
“雖說這張達頹廢混蛋,可人際圈子比較簡單,經濟窮困,也沒有什么仇家和債主,情人更是沒有,兇手的殺人動機一直無法明確,這是本案的第一個疑點。
林月聽完不置可否地站起身,走到白板前,看著貼滿的現場照片,“燕歸,第二個疑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