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恩師秦教授這個最疼愛的女徒弟,也就是自己的同門師妹,邢隊一直憐愛有加,把林月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
自從三年前的那場慘案發生后,邢隊內心并不希望林月再參與到任何案件的偵查,可眼下這個異常棘手的案件又毫無進展,急需林月的救場。
林月聽到邢隊說出謝謝兩個字眼時,心里頓時五味雜陳。
邢隊臉上的皺紋更重了,整個人老了許多,林月本想說幾句關心的話語,最后還是忍住了,畢竟在兇殺現場不合適老友敘舊。
邢隊安排雁歸繼續詢問目擊者,自己則帶著林月,呂小布來到死者躺著的路燈下。
枯黃的燈光,年歲已久。
一具穿著紅色連衣裙的女人,顯得異常刺眼,她雙手前伸,撲倒在地,美麗的長發混合著血液腦漿,凌亂的散落一旁。
頭部有一道致命的利器劈砍傷口,一擊致命,和第一起案件的作案手法完全一致。
只不過,這次的受害者變成了女性。
林月看到死者穿著紅色連衣裙,還是在午夜被殺,感到一陣說出來的詭異,以前上學就聽說過這種死法的女人會變成厲鬼報仇的傳聞。
自己是徹底的唯物科學主義者,自然不信那些怪力亂神。
邢隊讓章法醫簡單地做下了匯報。
死者死亡時間在午夜12點前后,致命傷是頭部的那道劈砍傷,一擊致死,而且死后雙目眼珠被利器剜了出來。
死者牙齒發黑松動,手臂靜脈有很多注射針孔,整個人的營養狀況較差,這些跡象表明死者生前曾頻繁注射過毒品,是個可憐的偽君子。
“章法醫,李天樂的那個器官找到了嗎?”林月蹲下身在章法醫身邊問道。
“應該在這了。”
章法醫見到死者下身衣物里有凸起物,簡單地用手摸了一下,已經推測出此物是上一位死者李天樂的某個器官。
“兇手還是繼續將上一個死者的器官取下,放在下一名的死者身上,”邢隊壓制心頭的怒火道,“現在第三個死者雙目被剜,那很可能表示還會有下一個死者出現!”
這時,邢隊的電話響了,邢隊滿是歉意地走出案發現場。
林月站起身,抬頭看了一眼路燈,“這是第三個死者,第三盞路燈了,看來這兇手好像有點強迫癥,鐵了心的要和我們玩這個殺人游戲。”
邢隊接完電話,走過來向林月歉意道:“林月,小布,那邊剛來了個電話,事很急,我又得趕回去了,沒辦法,這邊暫時就交給你們倆了!”
雖心有不甘,但那邊的緝捕行動正在關鍵時刻,離不開邢隊,所以只能拜托自己這個小師妹了。
邢隊簡單地給隊員交代了幾句,便告別眾人,離開了青花小區。
“看來這次真的要靠我們自己了!”呂小布無奈地嘆了口氣。
林月聽了呂小布這般言語,心里有點恨鐵不成鋼,轉而冷冷地反問道:“要不然呢?你找我來不就是因為邢隊不在嗎?”
呂小布一時啞口無言,只怪自己學藝不精,又多害了一條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