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布,燕歸兩人忙完局里的工作后,匆匆趕到木屋。
因為死者是林月的學生,所以在場的三人并沒有因為案件破獲而感到該有的興奮。
“兇手確定了嗎?”林月拿起桌上的資料,沒有打開,直接問道。
“局里那邊已經認定了…”呂小布停下手頭的活,急忙回道。
“葉如雪嗎?”林月語氣寒如冰霜。
“林老師……”呂小布剛要解釋,就被身邊的單雅潔制止了。
“哼…就憑那幾根線?”
“林老師,還有這個。”這時,燕歸將葉如雪的日記本從包里取出來,放在桌上。
“燕歸,你怎么把證物隨便帶出來了,這是嚴重違紀!”呂小布見助手這般操作,頓時有點火氣。
“呂隊,林老師是自己人,沒錯吧?”
“……”呂小布一時尷尬地無言以對。
“幾根線加上一個日記本就算把這案子破了?”林月拿起日記本,摩挲著畫有笑臉的封面,眼中閃出淚光,“這孩子生前就很孤獨壓抑,現在死了,還要一個人去承擔這所有的罪過,你說她,傻不傻?”
“林老師,我知道你心疼自己的學生,可……”呂小布不希望林月在判斷案情時摻雜個人情感。
“呂小布,雅潔應該多少給你提起過三年前的那起血案吧?”
呂小布看了看單雅潔,請求援助,可單雅潔輕輕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她提起過…”
“可她應該沒有跟你說過,當時因為我的私人情感誤判案情發展,斷送了一個人的性命…”林月語氣出奇地冷靜。
“月兒姐…”單雅潔實在不想林月自揭傷疤。
林月抬手制止單雅潔,繼續自顧自說道:“現在我看到我的學生失去生命,我自責難受,甚至痛恨自己,但這絕不會影響我對案件的判斷。”
“你們斷定葉如雪是兇手,那兇器和朱麗丟失的器官找到了嗎?”
“還沒有……”
“她的作案動機充分嗎?”
“為什么殺死那三個人,她都寫日記本里了。”呂小布解釋道。
“作案手法呢?你確定都沒有破綻了嗎?”
“林老師,這個作案手法是你親自破解的,最后也得到了相關物證的驗證,死者日記本也記錄了這事。”
“是我破解的這手法,可我并沒有斷定是一個兇手做的案,明白嗎?”
“你是說還有同犯?”呂小布睜大眼睛,一臉詫異。
“對!我想那人應該是這起案件的策劃者,實施者,葉如雪只是一個被扣動的扳機,可是最終槍口無一例外都對準了那些曾經作奸犯科的人。”
林月頓了一下,心仿佛被狠狠刺了一針,“葉如雪做這些都是是心甘情愿的…”
“一個小女孩心甘情愿地去做惡魔的殺人兇器?”燕歸無法理解。
“不是心甘情愿的做殺人兇器,而是心甘情愿為那個人背負所有的罪名,這日記本就是最好的證明…”林月心情愈發沉重。
其他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這個舊舊的日記本上。
封面上的那個笑臉,卻像是最近剛畫上去的,陽光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