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嬸將三大盤烤串小心地放在桌上,見幾人面色有些凝重,不便多言,“大家吃好喝好!”
“邢隊,我等不了了!”呂小布拿起可樂一飲而盡,“告訴我那家伙在哪,我要把他抓回來!”
邢隊瞪了他一眼:“猴急什么!坐好!等李銘那邊消息!”
“是!”呂小布摸起兩烤串塞進去嘴里,用力地擼了起來。
自到現場抓獲嫌疑人,他心里自然明白那人已經逃脫了,派李銘過去也只是勘察現場,做一些取證工作。
“大家別愣著了,趁熱吃!”邢隊帶頭拿起烤串開吃起來。
燕歸,單雅潔也不客氣,抓起就是一陣吧唧吧唧。
林月象征性地拿起一根,放進嘴里吃了一口。
她心里正在尋思淤泥潭旁邊的那個集裝箱,本案的重要嫌疑人很可能就是長期住在里面的清潔工,就等李銘那邊確認了。
按照錢多和葉如雪的講述,淤泥潭附近蚊蟲眾多,惡臭難聞,當時并沒有路人經過,能夠將葉如雪救起的也只能是住在附近的那名清潔工。
林月對這清潔工并不熟悉,只是當年集裝箱一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林月這才多少有點印象。
正吃喝間。
邢隊的手機突然響了,接通電話后,臉色唰得黑了。
“大家先別吃了!讓陳嬸打包一下,我們去現場!”
呂小布咽下最后一口烤肉:“又有人遇害了?!”
“不是。李銘那邊找到嫌疑犯的藏身處了,我們過去看看吧!”
林月:“是淤泥潭附近的那個集裝箱嗎?”
邢隊點頭肯定,對林月提到集裝箱并不意外:“是的。李銘在集裝箱里面發現了一把帶血的斧子,現場的冰箱里也找到了部分人體組織。”
小白河。
泛著月光的河水安靜流淌。
淤泥潭附近的集裝箱燈光閃爍。
邢隊帶著一行人來到現場,立馬投入到工作中。
集裝箱里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物件,濕熱擁擠,到處擺放著小卡牌標識。
為防止破壞現場,邢隊只帶了林月進到里面。
林月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這種像垃圾場一樣的家,一股復雜的怪味充斥鼻腔,即便遠離犯罪現場三年多了,林月還是沒皺一下眉。
整個屋內全是雜七雜八的物件,雖然破爛,但還算整齊,好像被有意打掃整理過一樣。
屋里像樣一點的東西,也只有靠在墻邊的一臺破電腦和一臺老冰柜。
李銘見到邢隊過來,交換了下眼神,對于林月的到來,他并吃驚,前兩天邢隊已經給他打過招呼了。
李銘:“邢隊,已經可以確定這里就是第二個嫌疑犯的住所了。”
邢隊點點頭,和林月一起走到斧子邊。
這把斧子上面全是黑紅色的干涸血跡,經過檢驗全是人血,而且來自于不同人體。
林月蹲下身仔細觀察了下斧身,頓時心生不解。
在日記中,葉如雪說斧子是當木匠的爺爺去世后留給她的,可是這斧子明顯不是木匠使用的類型。
這把斧子是經過人為加工過,故意加重了斧身重量。
“林月,有什么發現嗎?”
“這斧子完全符合作案兇器的特征,斧身被嫌疑人故意加重,明顯是為了在作案時,能夠準確擊殺受害人。”
“林老師的推理沒毛病!”李銘用帶著羨慕的目光看著林月,“如果只是作為正常的殺人兇器,兇手沒必要多此一舉的加重斧身,這斧子砍殺受害人完全可以一擊斃命。”
邢隊肯定地點點頭,又問道:“那人體組織呢?”
李銘:“還在冰柜里。”
林月起身又來到冰柜旁,按照小卡牌的標識,在冰柜一角看到了一些碎骨和毛發,憑直覺也能判斷出這是人體的組織。
這和當初的推斷相符,兇手會將切下的人體器官冷凍保存,然后在下次作案時使用。
林月看了眼那比狗窩還亂的床鋪,問道“能確定嫌疑人的身份嗎?”
“抱歉,林老師,好像有點難。”李銘有點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