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立馬換上笑臉:“林月來了!”
邢煒沒吱聲,繼續擺著一張臭臉,明顯不給王局一點面子。
林月只好笑著打圓場:“兩位老大,我都知道什么事了!有這么難辦嗎?一切按流程走就行了!”
王局連忙點頭:“嗯,林月說的對呀!”
林月心里清楚王局也是怕得罪圣林集團這樣的大型企業,萬一真的有了過節,以后開展相關的工作勢必會有諸多阻力。
雖說這種想法有點怯懦,但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王局也是以穩為主,不想讓大家日后的工作進展艱難。
邢隊冷冷地看著林月,心想這小師妹怎么關鍵時候就胳膊肘子往外拐了。
林月向邢煒解釋道:“邢隊,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林天沒有醉酒駕車,只是超速行駛,根據恢復的行車記錄儀,可以明確當時是死者突然從路邊沖出,林天也立即采取了緊急制動措施,最后還是車毀人亡。”
邢煒擰著眉頭,不說話,還在氣頭上。
“當時那種情況,換做是誰,都無法避免這次車禍。林天他有過失,但并沒有主觀惡意,也沒有肇事逃逸,如果后面對遇難家屬進行積極賠償的話,我們就沒有理由繼續扣著人家不放了。”
邢煒覺得這事和葉如雪案件必有聯系,還是心有不甘:“林月,那個死者的基本情況已經摸清楚了。名字叫張大傻,51歲,無兒無女,父母半年前亡故,常年患有間歇性精神病,四年前曾因為發病,砍傷了放學路上的五個初中生,但因為病情原因,最后沒有對他進行刑事處罰。”
林月聽后腦袋有點發蒙,這難道又是斯諾克先生所謂的城市之光?將那些行過惡事但未被懲戒之人,以命相償,實現他所謂的正義?
“邢隊,那這就更要放人了。”林月很清楚,對于這種間歇性精神病人,沒有行為能力,肇事者的責任會減輕不少,這個邢隊應該懂得。
“葉如雪,上高二了吧?”
林月沒明白邢隊的意思:“是的,高二下學期了。”
“四年前,她還在讀初二,還沒有跟著父母搬到市區來......”
“難道?!”林月瞪大了眼睛。
“嗯。”邢隊沉沉地點了點頭,“是的,當時被砍傷的五個初中生里就有葉如雪,也是因為這事,她一家才搬到了市區。”
林月突然有點恍惚,眼前好像浮現出葉如雪坐在座位上,笑嘻嘻的模樣,陽光灑在她臉上,率真可愛。
青春是干凈的純白,
像一片綠地的窗外。
“所以,葉如雪才會有暈血的反應......”林月喃喃自語。
怎么可能會是這樣?!
剛開始林月認為這只是一起單純的交通事故,后來經過對當事人的問詢,發現這事故背后是有人在有意策劃,而那人極有可能是斯諾克先生,但并不能確定他的身份。
按照先前的推斷,斯諾克先生的目標應該是林天,而且上一位死者朱麗的眼球明明也是送給了林天,這很符合斯諾克先生前三起案件的作案手法。
當時送完眼球,不知為何原因,沒有殺害林天,然后斯諾克先生不甘心,又利用車禍制造了一起交通事故,用來殺死林天,但是沒想到林天命大活了下來。
斯諾克先生的計劃又落空了.....
如果從一開始就判斷出錯的話,那斯諾克先生真正想殺的人,其實是那名叫張大傻的精神病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