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做的越過分,在項沖看來,便越是為自己盡心竭力的做事,他便越滿意。
燕京城的清風樓里,楚休坐在靠窗的角落里面喝著茶,聽著梅輕憐在對面匯報著這段時間燕京城的種種情況,當然主要還是項沖那邊的。
清風樓這地方雖然是酒樓,但酒不是最有名氣的,反而是各種菜品做的很不錯,特別是素齋,據說那大廚還曾經在大光明寺的伙房當過火頭僧。
當然楚休是一次都沒在這地方見過大光明寺的和尚。
想想也正常,那幫和尚都在大光明寺內吃了一輩子的素齋了,好不容易出來了還吃這東西,那才叫悲哀。
楚休旁邊,唐牙倒是點了一大堆的東西在那里大吃著,甚至都沒仔細去聽梅輕憐和楚休的對話。
玩陰謀詭計的家伙心都臟,楚大人這心怕是都臟的發黑了,項沖那小子肯定是要被算計的吐血,也沒什么好聽的,聽多了,影響食欲。
聽完梅輕憐說的這些之后,楚休敲了敲桌子道:“這項沖居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貌似我這一次還高看他了。”
梅輕憐冷笑了一聲:“那小子之前只是一個落魄皇子,雖然得項隆寵愛,但地位不一樣,項隆也沒有時間去教他那些權謀之術,他的水平能高到哪里去?
再看看他身邊的那些人,盡皆是林楓玉那種貨色,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就連李湫荻的腦袋都不清醒。
唯一還算是有些手段心機的家伙還是你派去的內奸,他能看出不對來,那才叫奇怪。”
楚休端起茶杯搖搖頭道:“什么內奸?太難聽了,這叫臥底。”
唐牙從一堆飯菜里面抬起頭接了一句:“一個意思。”
還沒等楚休回嘴,項武卻是從樓下走上來。
楚休坐在清風樓的最頂層,以他的兇名,掌柜的還敢放人上來的,也就只有項武這樣的存在了。
看到楚休在這里,項武隨意的打了一聲招呼:“原來是楚兄你在這里,怪不得這里這么清靜。
名聲大有名聲大的好處,出來吃個飯,都不用清場了。”
一邊說著,項武一邊很自然的坐在楚休那一桌,沖著下面大喊道:“掌柜的,加一盤烤香蕉!”
楚休挑了挑眉毛道:“名聲大?怕是兇名惡名大吧,反正是沒什么好名聲的。”
項武吃了一口菜,惡狠狠道:“兇名惡名又什么不好?老子要是兇名夠盛,也就不會被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了!”
楚休想到了什么,不動聲色道:“誰又敢騎在你項侯爺的脖子上拉屎?”
項武一臉郁悶道:“吃飯的時候別總提什么拉屎不拉屎的,影響食欲。”
項武嘴上這么說,不過等掌柜的送上一盤烤香蕉后,他立刻塞進嘴里一個,吞下后才冷哼道:“還不是項沖那小子。
當個太子就以為自己上天了,竟然還敢往我西陵軍里面安插釘子,要不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我早就把那釘子給折了,一個弱雞般的真丹境的武者,也敢來老子的地盤上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