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煮了幾分鐘,這才算徹底成功。
可惜的是,火一會兒大,一會兒小,鍋底層的米飯糊成一團,粘在鍋底。
“喲,還成功的搞出了鍋巴飯呀。”
這時候,花小滿也不嫌熱了,拿著木鏟撥拉開上頭完好的米飯,輕輕撬著鍋底的鍋巴。
“香,香,香。”
花小滿大汗淋漓、狼吞虎咽的吃著,燙的嘴嘶溜嘶溜直響。
“你在干什么?”
一聲清冷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來。
花小滿顧不得燙,拼命將嘴里的生吞下去,燙的食道疼的要死。
她轉過頭,看著門口一身寬松夏袍男人,“掌,掌柜,您回來了?”
門口這人,渾身上下找不見一處邋遢,也沒有一處汗漬,他迎著夕陽而站,玄色的下袍松垮垮的垂下去,被夕陽鍍上了一層金邊。
飄逸至極,又清貴至極。
他不說話,只是審視的看著那嘴角帶著米粒的姑娘。
“那個,我,我在準備晚飯,第一次做,沒做好,低下有些糊了,又不想浪費,就想把里頭的糊的摳出來吃掉。”
她說的冠冕堂皇,臉上卻盡量做出一副可憐兮兮害怕的表情。
“沒曾想,這糊了的一層還挺好吃的,有一股獨特的焦香。”
她舉著手里的木鏟,笑的一臉天真,“掌柜的要試試嗎?”
“先背水,我洗個澡。”
幸虧有先見之明。
小廚房隔壁便是沐浴房,蔡云漢的大木桶里,花小滿早添加好了涼水,如今只需要加一桶熱水就足夠了。
一手拄拐,一手拎木桶,涼水倒也罷了,熱水實在是難伺候,逛蕩出來的水弄濕了衣裳也就算了,關鍵是燙的慌。
夏天衣裳又薄,一桶熱水拎過去,趕緊自己一雙腿要被燙破皮了。
她顧不得腿疼,拐到堂屋門口,看著里頭低頭喝涼茶的男人,懊惱的想拍自己一掌,忘記給他倒好茶水了。
“掌柜的,洗完澡,您傳哪身?哪身竹葉青的怎樣?”
蔡云漢聞言抬頭看她,微微一愣。
剛剛她人在陰暗的小廚房,他在太陽下,看不清她的眉眼。
如今兩人位置對調了,男人在略微有些昏暗的廳堂,而姑娘則站在院子離最亮處。
如今看的就像高清攝像頭一般。
這姑娘頭發全濕透了,貼在頭皮上,顯得她頭大如牛,身子卻窄瘦如羊,只是紗裙盡濕,變的幾乎是半透明狀態,連里頭的橘紅色的肚兜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轉過身,背對著她。
“可。”
花小滿拐進廂房,找到了袍子,“掌柜的,您可以去洗澡吧,水都已經準備好了。”
“哦,”男人低著頭從她身邊躍過去,大手一抓,將竹葉青的袍子抓過來,“行了,你去換身衣裳吧。”
換衣裳?
花小滿不解的低頭看了一眼,在看到濕透衣裳下若隱若現的肚兜時,又好似再看蔡云漢微微紅的耳根,抿嘴一笑,“無礙,一會兒還要干活、打掃,換了也是要濕的,索性等活都干完了再換。”
她話沒說完,男人已經進了沐浴室,“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呸,這是防她是個女色狼?
她撇撇嘴,“掌柜的,我就在門口候著,有事您叫一聲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