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滿匆忙吃了一塊餅,喝了一碗粥,便跟在靜怡師太身后看她干別的,喂雞喂牛,打掃雞舍牛舍,還得把他們的糞便攢起來準備上到地里。
這些活,還不如去拔草,至少不這么臭的沖鼻。
她一個看的都惡心的不行,可靜怡師太卻毫不在意,甚至道袍上沾上了一些污穢,也不見她清洗更換,自在的很。
“師太,你弄身上牛屎了?”
“無礙,牛屎干凈的很,北方的牧民,會把牛屎曬干了,點火生飯燒水煮湯,都是靠的牛屎。”
花小滿……
可你身上這黃黃白白的,這牛是拉肚子了?
這師太太執拗,萬事不要再較真為好。
花小滿點頭,你厲害,你都對。
干完這些臟污的伙計,靜怡師太依舊沒換衣裳,帶著一身污穢與她對面而坐,教起了她刺繡。
“蔡家雖然不是什么名門望族,好歹也是小富即安,家里的小姐不能連基本的刺繡也不會,所以,這幾天你需要學會刺繡,不求繡的多好,但要會些基礎。”
現代姑娘不怕拿針,只是縫縫補補是一回事,可真要用賊小的針繡處栩栩如生的圖案來,那也不是很困難,那是根本不可能。
花小滿繡了幾針,繡的直打哈欠,如不是靜怡師太身上的味道太醒神,她估計早趴在桌子上睡了。
靜怡師太了解了她的水準,教了幾個針法讓花小滿練習,然后她便一頭鉆進了小廚房。
依舊帶著那身污穢,烙餅炒菜,花小滿遠遠的看著真是毫無胃口。
好在,這些也不是給她做的。
“我去給朱村長送飯,你便安心在這里練習針法。”
花小滿應了,看著她道袍飄飄的走遠了。
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卻又說不上來哪里怪。
不管如何,今日比昨日舒服多了。
茅草泥胚屋有個好處,便是涼快,尤其南北的門窗再一打開,穿堂風一吹,立馬就覺得愜意起來。
靜怡師太很快回來了,又坐到花小滿對面做起刺繡來,神色安詳。
“你餓嗎?”
她問。
花小滿連忙擺手,“不餓,我早上吃的晚。”
“那就好,不想做午飯了,我們就下午晚一點再吃吧。”
花小滿……
不是你干活故你存在的嗎?
這怎么還罷工了?
她也不敢說,生怕師太再帶著一身屎尿屁去做飯,她實在覺得有點膈應。
消磨時光說快也很快,日頭很快西垂,天要黑了。
靜怡師太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好似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臟污一般,“我衣裳臟了,我去換一件。”
才走到門口,卻看到朱豐仁遠遠的抱著什么東西走了過來,她頓住腳,靜靜的望著他。
“師太,看我找到了什么?”
朱豐仁一臉高興,“竟然有個這么大的瓜呢,我摘了給師太和侄女解個暑。”
瓜?
花小滿湊熱鬧探出頭來,“竟然是個西瓜!好大呀!”
看來今日能解解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