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威遠已經沉沉入睡,想來這一天鞍馬勞頓很是辛苦。安安卻輾轉難眠,癡癡地看著他眉眼。
她這才發現,寧威遠的睫毛很長,居然跟花卷兒有的一比。
寧威遠醒了,輕柔的問著安安,“怎么睡不著?”
“太醫已經在路上了!你瘦了,朕很舍不得!”寧威遠輕輕地將安安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如云的秀發上。
寧威遠小小翼翼地抱著安安,仿佛抱著一個珍寶,怕一眨眼,一切都不存在了,安安又消失了。
天地間一片靜謐。
寧威遠的內衣敞開著,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傷疤,那是他為了蘭若,日日取心頭血留下的。
安安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傷疤,“還疼嗎?”
寧威遠捉住了安安的手,將她的手拉到嘴邊,輕輕的吻著,“你在我身邊,就不痛。”
安安突然想哭,自從花卷兒出事以后,安安覺得自己變得脆弱了。
“沒事的,花卷兒會好起來的!”寧威遠輕輕吻她。
安安終于忍不住抱著他的脖子大哭了起來,其實自己就是個小女人,為什么自己要遇到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為什么自己要遇到這么多魂靈?為什么自己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做個小女人?
寧威遠抱著她,輕輕的拍著她的背,溫柔地哄著她。
......
……
寧智深帶著老錢,一大早就趕往了出事的哨卡。
兩個騎兵趴在地上,都是一刀致命,鮮血噴灑了滿地。
他們脖子上的血管完全離斷,沒有任何活命機會,片刻之內,全身血液丟失的一點不剩。
老錢蹲在地上,認真地檢查兩具尸體,“殺手用的不是普通的刀劍,殺手在必殺一擊完成,回收兵刃的時候,都毫無例外的在兩個人的身體上留下了劃痕。這讓我想起了掛月錐。”
良久,老錢站了起來,說道,“殺手習慣使用一種兵刃后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如果我猜測的不錯,沿著掛月錐這條線往下查,也許能夠找到兇手。”
老錢陰陰地笑了起來,像極了一頭狡猾的狐貍,“這世界上使掛月錐的不多,水平登峰造極的那就更少了!”
他抬起頭,看見寧智深正看著自己。
“”老錢你上次給我的小紅丸,效果挺好的,你是在哪抓的藥?”寧智深淡淡地問道。
“王爺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老錢覺得有點奇怪。
“沒事,剛才突然想起來,隨口問一下。”寧智深覺得心里煩,要了老錢的旱煙鍋,抽了兩口,頓時被嗆的咳嗽了起來。
“我同李太醫交情不錯,請他開的方子。王爺覺得好,下次我去多拿一些!”老錢臉上又浮現出他慣常的馬屁微笑。
“老錢,我記得你有一個小閨女,好一陣子不見她來看你了。”寧智深問道。
老錢一直膝下無子,到老他的夫人才給他生了一個女兒,視為掌上明珠。
“王爺怎么突然想起了小女了?
“你這個老甲魚生個女兒,倒是長得很漂亮。我在琢磨著,讓她做我的小妾也不錯的。”
老陳的臉立馬變成了苦瓜,“王爺!您說笑了!我們小門小戶的哪里高攀得起!”
“你啊,你個老滑頭,你是舍不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