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抱著花卷兒,對著展錦堂微笑道:“我就要去了,祝福我和花卷兒吧!”
展錦堂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安安,你和花卷兒一定要回來!”
大雪山絕頂之上的西陵,大周歷代先皇的王陵,突然一道沖天光柱騰空而起,撼天動地。
帳篷里的安安突然倒在了床上,她懷里的花卷兒消失了。只余下展錦堂趴在床前,額頭上青筋暴起,哭的不能自己。
人間最苦是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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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京城了,寧威遠勒住馬,長出了一口氣,突然身后的龔寧大叫,“陛下,快看,流星!”
寧威遠回頭看去,神武堡上空一顆流星冉冉升起,光芒四射,在大正的夜空里只懸停了一下,就遽然加速向天外飛去......
寧威遠的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他目送那顆流星離去,突然疼的肝腸寸斷。
他從懷里掏出安安留給她的那封信,他的眼前還浮現著,安安調皮的微笑。
他的耳邊響起了,那日花房里安安吹的簫曲,《一生所愛》。信箋上安安寫的是《一生所愛》的歌詞,“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開始終結總是沒變改,天邊的你飄泊白云外......”
第二日深夜,在勤政殿御書房的寧威遠,終于等來了寧智深的八百里加急。
寧威遠顫抖著手,打開了信箋仔細看著。
他呆呆地站立良久,手里信箋飄落到了金磚上。安安陷入了昏迷,花卷兒不見了,憑空不見了。
安安你好殘忍!你在床上主動吻朕的時候,陪朕看奏章的時候,其實都在說著離別!
寧威遠一口血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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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錦堂看著冷氣噴涌的寒冰棺,不忍心將安安放進去。法華說道,“阿彌陀佛!展施主請放心,這寒冰棺能護著她一口氣在!”
紅玉哭著在棺底的千年寒冰上鋪了一層棉被,展錦堂終于放手,讓安安躺了進去。
“安安,你一定要帶著花卷兒回來!”展錦堂大吼道。
法華和寧智深出發了,巴雅兒自告奮勇給他們做向導,他們要將寒冰棺安置在大雪山腳下的神廟里,等待安安的歸來。
這一對黑甲騎兵沉默的行進著,離開神武堡越遠,天氣就越寒冷。神武堡只是落葉滿地,而這里已經是大雪漫天了!
大風雪中出現了一個小鎮,這就是泥坨鎮了,過了這個小鎮,再走幾十里,就是大雪山了。
泥坨鎮只有一條長街,長街上只有一家客棧,所以老板很拽。
“一晚上一間房2兩銀子!”
“你咋不去搶啊?”老錢氣的長煙鍋直敲客棧的柜臺。
“你敲,你加油敲,敲壞了可是要3倍賠償的!”老板冷冷地說道。
老錢作勢要敲的手,放了下來。
正在這時,客棧門被人敲的山響,到最后等的不耐煩了,直接用腳踹了,伙計忙答應著忙不迭去開門。
大門一開,風雪呼嘯著撲了進來,客棧里立馬冷了好幾度。幾個滿身是雪的人沖了進來,這群人長相服飾迥異于大正。其中一人戴著大大的兜帽,遮蓋了整張臉。
這里是邊境,各族人等混居在一起,所以也沒有人在意。
其中一赤眉紅發的,迎面踹了伙計一腳,“開門這么慢!想凍死老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