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雙生一族的部落——格桑村落睡了一夜,我竟然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中午,有人來叫我吃飯,我才醒了過來。”
“這個叫我吃飯的人,是格桑村落村長的女兒,也是雙生一族的少女。”
“她長得很美,有少數民族獨有的異域風情,五官立體,容貌辨識度極高,跟那些網紅臉、大眾臉完全不同。”
“要說唯一的缺點,可能就是因為所居住的環境,導致她的皮膚沒有那么的白。”
“不過瑕不掩瑜,她依然是個十足的美人胚子。”
“通過一番交流,我得知,少女名叫阿木穆。”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打游戲打傻了。”
“經過我再三追問,得知人家的確就叫這個名字,是正兒八經父母取的名字。”
“這才打消了我的疑慮,少女阿木穆把我帶到她父親——阿木折奉的木屋子里,讓他給我看看‘傷勢’。”
“我進去時,張博修正在跟阿木折奉聊天,聽起來,像是在切磋某種蠱術。”
“只不過,看樣子,只是停留在紙上談兵的程度,兩人并沒有‘露一手’,讓我漲漲見識。”
“看我進了屋子,阿木穆被父親吩咐退下,阿木折奉則是朝我招招手說道:你的情況,我已經基本了解。”
“我忙不迭問道他:那……阿木叔叔,你看我還有機會嗎?”
“其實我想問的是我還有沒有救,可是覺得這樣問太不吉利了。”
“當我看見張博修輕松的神情時,我知道事情可能有所轉機,只是不敢確定,故而有此一問。”
“阿木折奉說道:有一定的概率活。”
“聽完這句話,我的心涼了半截,苦笑著問道:后半句話是不是,‘也有一定的概率死?’”
“阿木折奉沒有直接給我答復,而是看了眼張博修,張博修替我解釋道:孩子,這對你來說已經算是最好的結果了,要知道,在來這里之前,你在我眼中其實已經是……已經是必死之人。”
“說道‘必死之人’幾個字時,張博修的聲音都低沉了下去,似乎是不忍心這么直接告訴我,認為這樣太過殘忍了。”
“我無奈道:也是,我該慶幸了。”
“阿木折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也不用這么悲觀,我認為,你存活下來的概率還是很大的,但是這一次,我們這些外人都幫不到你,你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自己的求生欲望,只要你的求生欲望足夠強烈,一定有機會活下來!”
“我眼中盡是疑惑,覺得這阿木折奉說話怎么像醫生對癌癥晚期的病人說的話,醫學解決不了的事情,就只能交給‘求生欲望’這種玄學了?”
“雖然從科學的角度來辯證,求生欲望也的確有一定的作用,或者說,病人的心態在一定程度上,對病情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可是‘求生欲望’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又無法用標準數值來衡量的東西,聽起來輕飄飄的,多多少少有些不靠譜。”
“我無力嘆息道:阿木叔叔,張伯,那你們告訴我,我應該怎么做。”
“阿木折奉轉身從身后的柜子里拿出兩只碗,揭開其中一只碗,我看見碗里有好幾十條蟲子。”
“長得跟那只鉆進我身體里的蠱后一模一樣,我看著就嚇壞了。”
“‘這是什么意思?’我瞪大眼珠子,伸手指著那只碗問道。”
“張博修神色凝重,如臨大敵地說道:我和你阿木叔叔商量了一晚上,決定以蠱攻蠱!”
“‘以蠱攻蠱?!’天知道我當時聽見這四個字的時候是什么樣的心情。”
“我以前只聽過以毒攻毒,什么以蠱攻蠱倒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阿木折奉解釋道:對,沒錯,就是以蠱攻蠱,這只碗里的每一只蠱,都是我精心培養的蠱后,她們都是經歷過無數次廝殺,從群蠱之中殺出來的頂級毒蠱。你體內的那只蠱后雖然品質也相當高,但我的蠱后勝在數量更多。”
“阿木折奉的話還沒說話,我便連連搖頭道:不……我不想再讓蟲子進我身體里了,更別提這么多只蟲子鉆進我心臟……我不要……”
“我說完起身就打算朝屋子外跑去,張博修一把拉住我的手,語氣第一次嚴厲起來,說道:混小子!聽你阿木叔叔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