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全都是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陳心安就坐在高腳凳上,默默的看著那個叫蔡如曼的女子,雙手舉起一把刀,狠狠的扎在了大胡子的肚子上。
一共五個印加人,嘴巴和下身全都被搗爛了
已經死了兩個,剩下三個還沒有咽氣,其中就包括這個大胡子。
這幫家伙,被陳心安不到兩分鐘就全部解決掉,一個個都躺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在蔡如曼的請求下,陳心安留下了他們的性命,然后把生殺大權,交給了這個女人。
他知道這個女人要發泄,要報復。
所以當蔡如曼舉起了刀,一直到現在,陳心安都是冷眼旁觀,沒有干涉。
的確很殘忍,可是在殘忍也是罪有應得
陳心安沒有阻攔,沒有勸慰。
任由她自己去報復。
未經他人苦,莫勸人向善。
蔡如曼在這里過的什么樣的日子,外人無法想象。
對這些印加人的仇恨,外人也無法體會。
所以陳心安不會去干涉,就眼睜睜看著她,把這五個人全都折磨到最后一人斷了氣
放下尖刀的那一刻,蔡如曼就坐在血泊里,雙手捂臉,哭的撕心裂肺,卻發不出聲音。
對于蔡如曼的身世和經歷,陳心安并沒有過多的打聽。
她帶著陳心安去了酒吧的后面,打開了大胡子的錢箱,把里面的錢全都拿了出來。
本來想分成兩份,把那份最多的,送給陳心安,卻被他給拒絕了。
這些錢全都放在了一個背包里,等蔡如曼洗了澡換了一身衣服出來,陳心安讓她背上。
“你現在去鼎新廠,找馬秋白和二奎,就說是新哥讓你過去的。
明天晚上,他們會帶你離開印加,偷渡回國
這些錢是你應得的,有了它,你回去之后一切都可以重新開始,過上好日子”
蔡如曼一把將他的胳膊抱住,流著眼淚說道“新哥,我想跟你走
我知道,我很臟,你嫌棄我也是應該的。
我只是想做你的侍女,沒有其他的想法,我只想報答你”
陳心安搖搖頭,輕輕拉開她的手說道“阿曼,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你跟著我也非常的危險,而且會拖累我,你明白嗎
你也不臟,你比他們都干凈
記住,不管你在這里經歷過什么,都不過是一場噩夢。
現在已經過去了,你不用對任何人自卑。
你可以向他們一樣,挺起胸膛,堂堂正正的生活
阿曼,去鼎新,現在馬上走。
警察就要來了,我也要離開這里了”
蔡如曼擦了一把眼淚,看著陳心安問道“陳先生,我們還能見面嗎”
“一定會的”陳心安微笑著點點頭,對她說道“我們還很年輕,以后的日子那么長,一定還會見面的”
看著陳心安再次擺手,蔡如曼也知道現在必須要離開了。
她深深的看了陳心安一眼,轉身離去。
陳心安扭頭望向四周,看著這滿地的狼藉和血腥,一臉嫌棄的撇撇嘴。
然后從吧臺里面拿出一個打火機,又拿起一瓶高度酒,喝了一口之后,對著點燃的打火機一噴
一條火龍從他嘴里呼嘯而出,引燃了早已經灑在地上的酒水。
很快猛烈的大火席卷整個酒吧,將地上的那些尸體也卷入其中。
陳心安站在酒吧門口,手里還拿著那瓶酒,仰頭又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摔碎在腳下
大火就在身后蔓延,將一切吞噬。
旁邊的店鋪也被引燃,不超過半個小時,整條美食街,都已經變成了一片火海
一個小時后,陳心安躺在一輛貨運車的車頂,看著頭頂上的星空。
你以為我離開坎巴罕了
其實我在工業區
你以為我會順著工業區去邊境,其實我已經進入印加更深了。
這是一輛出城的車子,陳心安也不知道它會去哪里。
但是無所謂,只要能離開坎巴罕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