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宮中染上的怒意,見到慕卿寧笑臉那一刻,盡數消散。
少頃,慕卿寧親自端著膳食過來,見他還愣在原地,驚訝出聲:“你怎的未去屋中等著?”
“同你一起。”夜凌淵薄唇微啟。
所說之話,令慕卿寧心中好似流過暖流。
他接過膳食,二人一同前往屋中。
屋內,綠瓶事先將燭火點燃,微黃的燭火將屋中照亮。慕卿寧為夜凌淵盛湯,綠瓶旋即離開,離開前特地關上了房門。
回想夜凌淵下馬車的樣子,慕卿寧邊將湯推過去,邊問道:“今日怎的歸家這么晚?陛下留你問話了?”
“他欲用太子之位,與我交易讓四皇子回京。”
夜凌淵簡略出聲,見慕卿寧還眨巴雙眼盯著自己,失笑將來龍去脈說明。
一番話用完,倒是令人口干舌燥。
“什么?他怎么敢!”
慕卿寧氣得拍桌起身,皇帝偏心也就算了,如今還施舍般讓夜凌淵為太子替他鎮守南國也就罷了,偏生此是為了四皇子而想。
這么一個人,如何能為人父!
“你萬不可答應他!上一次便吃過虧了,萬不能再出這等事。”慕卿寧提起皇帝就來氣,為人子女本該敬重,然對方最基本的尊重都不能給予,她又如何能做到沒有隔閡。
夜凌淵抬手揉了揉她發頂,滿意的看著被自己揉亂的發絲:“放心,但上過一次就可,我怎會讓第二次出現。”
聽他這么說,慕卿寧才放心些許。
一頓飯的功夫極快,夜凌淵為玄親王,日夜也是處理不完的密件,飯后又去了書房。
慕卿寧長吁了口氣,把暗一不知何處抓來的五只只小白鼠放在了桌上。同時她空間中取出了干凈手套口罩手術刀等。
她抽出半截指甲蓋長長的麻藥注射進了小白鼠中,這個藥量不會使小白鼠昏迷,卻能令它忽略痛楚從而動彈不得。
尖銳針頭扎入鼠身,小白鼠‘嘎吱’一聲慘叫,兩細小的腳掙扎動彈幾分,隨后慢慢安靜下來。
慕卿寧取出消毒后的手術刀,先給小白鼠掛上液,隨后直接在鼠身劃了道小口子,血液爭先恐后涌出。
興許是嗅到了血腥味,另一只被關押在桌上的小白鼠開始焦躁不安,而盒中的血蠱也有了活動的跡象,儼然是被血腥喚醒。
慕卿寧先后取出兩劑血液,用著同樣法子,將另一個母鼠血液也取出,繼而又把血蠱放入公母鼠的血液中。
待血蠱在濃稠血液中活動后,慕卿寧便將公鼠的血輸入了母鼠身體中,母鼠的血自然到了公鼠中。
而那血蠱,則是跟著血液,入進了它們的身體。
慕卿寧觀察好半會,兩只老鼠都沒什么異樣,劃破的口子也被縫好,未出現感染。
見此,她目光漸漸轉移其他關押的三只白鼠上,心中油然而生一個念頭。
從西域帶回來的血蠱不過,一共才五只,眼下給兩只小白鼠做實驗,已經花費兩只。白鼠同血蠱一樣,都還有三只。
她輕舔著唇,心中念頭越來越大。
慕卿寧黑眸閃過堅定,她咬牙起身,將最后一只小白鼠也快速打了麻藥。
然這次,她未多做動作,而是先進了醫療空間,在里面,她徑直尋到干凈未拆封的注射器,拿著酒精棉在自己靜脈上消毒,繼而便刺入靜脈中,慢慢抽出10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