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真用自身的法力和丹藥,勉強壓制住了這些針線的劇毒污染,但即使如此,內臟肌膚被腐蝕的她,身上難免飄起一股難聞的惡臭味。
她披頭散發,顯得十分狼狽。
方圓百米內,都沒有任何法力波動,這或是遠程施法,又或是某種提前布置好的陣法陷阱。
白小真環顧四周一眼。
找不到目標,就意味著她大部分攻擊手段都失效,只能硬沖出這針線陷阱籠罩的范圍。
但以這針線的污染和殺傷力,她的體質以及丹藥的儲備量,可能不足以活著撐過去。
所以思前想后,白小真一咬牙,就從懷中掏出一個破布縫制的晴天娃娃。
這晴天娃娃不過巴掌大小,畫著哭喪的圖案表情,上面篆刻著密密麻麻的奇異符文。
她拿著這個晴天娃娃,想也沒想就往口里塞去。
一股腐朽的爛泥味道,又像是放置了十幾年的臭襪子,在口中瞬間彌漫開來。
這東西凡人別說吃了,拿在近處聞一會怕是都會臭暈。
但白小真作為煉氣士,一顆道心堅如磐石,口中只是不停地咀嚼著,發出鐵石碰撞的咔吱聲。
“嗝”
一個呼吸之間,她就將所有的破布碎片吞入腹中,然后打了一個充滿惡臭味的飽嗝。
看到這一幕,站在旁邊的許纖纖,美艷的小臉都皺成一團,連忙遠離了一點位置。
白小真這時渾然不覺,只是身形騰挪之間,已經沖出數十米的距離。在這期間,無數白色針線被觸發,密密麻麻地洞穿了她的影子。
但奇怪的是,這時候白小真的身上,并沒有像之前那般,出現任何的針孔和傷痕。
只是在其背后,隱約浮現出一個虛無縹緲的藍色幽影。
十幾公里外,一處鄉村宅院。
一個在蒲團上盤膝而坐,留著山羊胡須的中年道袍男子,猛然間睜開了雙眼,他先是表情變得鐵青一片,吐出了一口灰色血液。
然后撩起袖袍一看,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針孔,上面有無數蟲卵在孕育孵化著。
并且這些蟲卵與他所布置下有些區別,上面有淡藍色的娃娃鬼臉在緩緩浮現。
仿佛虛空之中,有某種東西和他產生了聯系。
“反噬類型的詛咒之術”
山羊須男子伸手捏了個法印,然后從背后掏出一柄桃木劍,往自己腿上用力一扎。
桃木劍呈白灰色,快要扎進去的時候,劍尖化作了一團蜷縮的黑色甲殼蟲,張口探出獠牙,咬在了他的血肉之上。
昏暗燭光下,山羊須男子的影子逐漸消褪,直至化作虛無。
而身上因為咒術反噬,所產生的傷痕、污染也在瞬間消失。
雖然身上的反噬被他輕易解除,但是他布置的陣法陷阱,也同樣失去了控制。因為一旦繼續使用,對方的反噬咒術也會同樣反饋過來。
這樣就算不死,也會重傷。
“該死那些人給出的情報上面,這個巡捕并不掌握這種咒術啊”
這下被破了精心布置的法術,山羊須男子的表情變的鐵青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