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確定。”許纖纖在這種事上面,向來不會刻意隱瞞,她猩紅的瞳孔里,異常的認真:“但我必須去試試,這關乎到我下一步的晉升。”
劉文濤沉默了良久,才緩緩嘆了口氣,沉聲說道:“一定要活著回來。”
身為師傅,他不過是引路人,徒弟自身做出的選擇,他不會干涉,也干涉不了。
......
劉文濤夫婦之后就定了火車票,帶著女兒、潘升以及海拉維蘭兩女,當天就回到了洪景市。
原本是大家一起來的,但現在,只剩下許纖纖獨自一人,還留在南云市,繼續參加流派之爭的半決賽。
獅爪派的派主,以及風腿門的副派主,已經兩日未歸,引起了這兩個門派的懷疑和警惕,雖然暫時還沒上報,但若是再過一兩天都聯系不上,可能就會通知衛兵系統了。
“許纖纖,我父親他們失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當許纖纖坐在角落里等待,一臉無所事事的時候,那個不記得叫啥名的男同學,突然走了過來,滿臉陰郁的質問著。
“...”許纖纖抬起頭,甩著自己的雙馬尾,咬了咬粉嫩的下唇,一臉委屈巴巴的可愛模樣:“我不清楚啊!”
她外表不過十二三歲,做出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普通人可能心都要萌化了。
“...你少來,你師傅前天看我爸的眼神就不對。”可因為事關父親的安危,這個男同學滿心焦急,并沒有絲毫動搖,“你們梭子派是不是設了局,抓走我爸和風腿門的副門主?”
“你為什么一定認為和我有關?”
許纖纖聳了聳柔弱的肩膀,鼓起了粉嫩的腮幫子,有些氣鼓鼓的說著,“你這是污蔑!我這么可愛,設局什么的才沒有呢!”
“少給我打裝傻充愣!我爸那一晚就是去找你的!”
看著小女孩試圖萌混過關,這個男同學表情顯得氣急敗壞,下意識的就說出了口。
他知道父親當晚是去扼殺許纖纖的,但沒想到連同文叔叔在內,直接失蹤了。這種事實在不光彩,根本不好第一時間向武道協會上報。
“噫...”許纖纖張大嘴,一臉驚訝地抬頭,難以置信的盯著對方:“你爸晚上找我干嘛?...他向你媽媽報備了嗎?”
“許纖纖,你們梭子派只是個沒落的流派,哪怕你稍微有點天賦,但在那些七級武道家眼中,根本什么都算不上。我們獅爪流派的靠山,就是一位七級大圓滿的頂級武道家。”這個男同學盯著許纖纖,色厲內荏,“如果你識相的話,趕緊讓你師傅把我爸,還有文叔叔交出來。”
“喔!七級哎?我好怕怕哦!”許纖纖雙手交叉抱著肩頭,眼淚汪汪的看著對方:“可是我就算識相,你爸和什么文叔叔,也交不出來了呀!”
“你什么意思?!”
看著對方眼淚汪汪的樣子,這個男同學的語氣緩和了幾分,沉聲問道。
對方長的這么可愛,可能真的不知道什么。父親和文叔叔的失蹤,在他的眼中看來,應該與梭子拳派主脫不了干系。
但小女孩的下一句話,直接讓他陷入了呆滯當中。
“因為,他們死了啊...都是被我殺的...”
許纖纖眨巴眨巴著大眼睛,咯咯笑了起來,笑聲輕輕的,甜甜的,像是一塊軟軟的棉花糖,要在口中,甜在心上。
但是她猩紅的瞳孔卻散發著光澤,嘴角的笑意,與之前的軟萌截然不同。
那是殘忍的、冷酷的、血腥的笑容。
“別說尸體...連灰,都不剩下了呢!你叫我還,可真是讓人為難啊...”
她緩緩的說著,眼神里沒有任何的感**彩,就像是路邊不小心捏死了兩只螞蟻,沒有人為因此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