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顏夕貴妃,一掃往日的華麗裝扮,一襲白衣衣袂飄飄,略施粉黛,有幾分仙氣在身。
顏夕貴妃身邊兇神惡煞的顏月,怒對著晨丹掌事官道:
“大清早,就來觸貴妃夫夫的霉頭,說吧,有什么重要的事前來稟報?”
在玉顏國,現任皇夫是血脈較遠一支的皇家貴胄——玉琢,他是女皇御賜皇夫,地位最為崇高。
卻因身體欠佳,執掌后宮大權旁落,最受寵的顏夕貴妃當仁不讓。
此刻,就是他處理后宮事宜的辦公時間。
晨丹掌事官像狗一樣匍匐在地,稟告道:
“奴才園藝局掌事官晨丹,拜見貴妃夫夫,夫夫千歲千歲千千歲!”
顏夕看似散漫,實則滿意地答道:
“狗奴才,只有皇夫才配稱千歲千歲千千歲,又不長記性地亂用一氣。”
“回稟夫夫,您是眾望所歸的千歲夫夫,遲早都會——取而代之。”
幾句奉承的話,說到了顏夕的心窩里,他眼里笑意滿滿。
“說吧!什么事綁了他們來?”
“稟告夫夫,這幾位宮男在淫亂后宮。奴才抓住他們的時候,他們正在床上摸上摸下,十分輕佻、曖昧。”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鳴竹跪端了回話,硬挺挺地說:
“貴妃夫夫,奴有話說!晨丹掌事官,所言有虛,小蘭給二位宮男只是進行穴位按摩,解除病痛,并非是做什么茍且之事。”
顏月聽及此,向前一步,奏請到:
“按照玉顏國宮規,淫~亂后宮者——凌遲!”
我們冤枉,我們冤枉啊!
都死到臨頭了,這幾位宮男也就不顧身份與宮規了,大聲求救。
“大清早的,誰在這里要打要殺啊?”
顏夕貴妃聽到此聲,連忙快步上前迎接。
鳴竹等人看向大殿門口,究竟何人能勞駕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顏夕貴妃?
只見貴妃夫夫輕甩水袖,腳邁腳步,一搖一擺,猶如弱風扶柳,婆婆生姿。
如果再配上咚~嗆~起鼓隆咚搶——的鼓點聲,鳴竹確信他看到了京劇旦角的婀娜出場。
他京劇旦角樣地跪倒在地,引得來人心花怒放,笑著說道:
“孤就是愛看愛妃這一拜,搖曳生姿,頓覺年輕十歲。”
殿內眾人早已跪拜一地,口呼:
“祝太上皇千秋萬代,青春永駐,永葆年輕!”
原主記憶里沒此人,他是地位最為卑微的宮男,怎么有機會見到太上皇呢?
鳴竹偷眼望去,這位太上皇保養極佳,看上去也就是三十多歲的樣子。
呀,她身后的男人特養眼、吸睛。
這個攙扶著皇太后的男人品貌極佳、儒雅隨和,看裝扮不像宮男。
他著一身鵝黃色長袍,頭發是相同顏色的飄帶,隨意的一梳。
此人,貴不可言!
同時,明珠捕捉到了他對貴妃夫夫此番做作之派的厭惡。
他是誰?看上去不像是太上皇的男妃,她沒有男妃身上的媚態,倒有一股難得的男子漢氣質。
在這個女尊后宮,真是獨樹一幟。
“你的大殿里怎么這么多人?孤有點喘不過氣來。”
此話剛說完,太上皇暈厥跌倒了。
太上皇,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