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得得往前走,車外的“燕子”從這個樹頭,掠過那個屋頂,不遠不近地跟隨著。
馬車停在了京城正中心的一座酒樓前,只見匾額上是“客來香”,鳴竹已經是二次踏上這個酒樓了。
酒樓里的女管事,惡狠狠地給小二使了一個顏色,小二會意,走到兩人跟前,伸手攔住,指了指旁邊的“溫馨提示”招牌:禁止男人與狗入內!若是男客執意用餐,餐費銀兩三倍收取,當場摔碎碗碟、燒毀桌椅,其餐具、桌椅費用也由男客承擔。
鳴竹忍著氣憤,將一大錠銀子甩在小二手里。這位女招待,立馬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禮讓二人踏上二樓的臺階。
柳飛燕貼著屋頂的柱子,已經看到了,他臉上的春色立馬進入了嚴冬。知道是剛才的招牌作祟,隨即手下發起了力。
等到二人踏上最后一級臺階時,一樓大廳噼啪一聲響起,二人回首一看。剛才那個欺負死人不償命的招牌,碎成了木片掉在地上,又呼喇一聲,著起了火。
女管事驚得跳了起來,提著柜臺上的一壺茶就澆了下去,旁邊的食客空引火上身,端起了湯盆也澆了下去。
一樓的那些食客嘴里嚷著見鬼了、有鬼、鬧鬼了,引起了眾人的恐慌,食客一哄而散。
那個女管事和小二們追出去,大喊:
“你們跑什么跑?飯錢還沒開呢?天干物燥,自己裂開、著火,不過是木頭有油性,哎......哪有鬼?”
鳴竹、顏蕓看到這個場景,開心地對視了一眼,立馬就是春回大地的生機盎然。
柳飛燕為自己的杰作,暗自喝彩。能討佳人一笑,就是燒了這個酒樓,也是眨眼之間。
鳴竹、顏蕓臨窗而坐,柳飛燕已經飛到了對面的樹頂上。
她用最舒服的姿勢,躺靠在樹杈上,欣賞對面的美景。
不好,有偷襲。她的杏眼向右一瞥,有幾個黑衣人趴在屋頂,悄悄豎起了弓箭,對準了酒樓的窗口,對準了桃花男,等待身邊的頭兒下令。
好大的膽子!先讓你們嘗嘗我杏雨笑飛鏢的滋味。
她揮手一甩,樹葉縫隙中射出了杏雨鏢,首先斃命的是那個手揮半空即將下令的頭兒,接著弓箭手、打手,笑著吃鏢,笑著歸西了。
再看樓里的二位,先是氣憤憤地對剛才的招牌痛罵了一頓,接著又想著將要實現的理想,不覺又生機勃勃。并不知道,窗外發生的這一場杏雨笑飛鏢。
柳飛燕還是緊張他的安危,忽得飛到了酒樓屋頂,四面八方的殺意都能兼顧上。她悄悄掀開了瓦,只聽另一個說:
“鳴竹,我們的酒樓,你準備開在哪里?”
柳飛燕心下一喜,他叫鳴竹,一個天底下最好聽的名字。他長身玉立,不就像風中的玉竹嗎?再配上他美妙的聲音,就像鳴竹風中吟唱一般。
鳴竹,鳴竹!
只聽鳴竹說:
“我們這個酒樓,掙錢是次要,著重要挑戰這個國家的傳統。從我們這個酒樓起,就要打破男人不能出門做事的規矩。我們的酒樓,和這里其它酒樓要相反。男人當掌柜、管事,女人當小二、當大廚。我們也要立一個牌子,上面寫著:男人進店用餐,分文不取,而且有禮物贈送。女人進店用餐,餐費銀兩三倍收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