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姚天河和李知秋的心里定然是覺得,靈兒姑娘根本沒有理由拒絕。
卻不想聶靈兒只是笑著搖了搖頭:“確有此事,但我拒絕了。”
“啊?”二人一臉詫異,李知秋問:“為何啊姑娘?”
這可是余味堂,大昭所有的廚師夢寐以求加入的組織,是身份的象征,也是實力的體現。
進入余味堂,就代表你是大昭最頂尖的廚師!
面對二人驚訝的反應,聶靈兒神色淡淡的嘆了口氣,幽幽的開口:“是我自己的原因,于我個人而言,我覺得我和這個余味堂的價值觀不太一樣。”
聶靈兒并沒有直接否定余味堂,而是把原因歸咎在自己的身上。
因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這么想,而余味堂對于其他的廚師來說,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權威。
她沒必要因為自己的價值觀,而去抨擊姚天河和李知秋心目中的神圣殿堂。
“許師傅還在這里嗎?”聶靈兒突然問。
突然提起許知恩,引得姚天河和李知秋下意識的愣了一下,而后兩人齊齊搖頭。
姚天河低聲道:“他三個月前就離開花間樓了,聽說是去了飄香居,也在淮陽。”
“他到底是有本事的,去哪謀生應該都不是個問題。”李知秋道。
聶靈兒并不意外,她對許知恩雖說不上了解,但也能看透一二,當時她就有預感,許知恩不會在花間樓和給自己做副廚的姚天河、李知秋共事太久。
果不其然。
“當初許師傅距離加入余味堂僅一步之遙,他需要一個魁首的實績榮譽,而這個榮譽被我給毀了。”聶靈兒道。
“竟有此事?”姚天河再一次驚到了。
聶靈兒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的解釋:“是那兩個余味堂的人親口告訴我的,所以許師傅當初輸了比賽,才會一下子與我疏遠了許多,他沒直接翻臉,估計已經是克制之下的修養了。”
李知秋緩緩點頭:“若如此,他當初的反應倒是有些情有可原了。就差一步就能進余味堂,多么大的誘惑啊!”
聽著李知秋的話,聶靈兒輕輕抿了抿唇,果然,這余味堂對于廚師而言,有多么大的吸引力。
也正是如此,聶靈兒也更加肯定了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對的。
這樣一個虛榮的組織身份,讓多少廚師拼盡全力追逐,卻忘了做廚師的初心。
幾人一陣唏噓之后,聶靈兒才將江銘介紹給面前的兩位掌廚。
“他就是我在江城縣江家收下的徒弟,叫江銘。”聶靈兒說著,便對著江銘道:“這位是姚師傅和李師傅。”
江銘聞言連忙禮貌的鞠躬叫人:“見過姚師傅、李師傅。”
兩人紛紛笑著回應,姚天河不禁開口道:“江城縣的江邊城外曾經也是咱們淮陽境內遠近馳名的大酒樓,當初也是完全不輸給淮陽的名店。”
李知秋則道:“沒錯,我師父也曾給我講過淮陽酒樓的興衰史,這江邊城外曾經的繁盛,也屬實是風光無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