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還是力量大。劉直肯定自己是被三個女人抬進了第二家發廊的。
尤其是最后沖出來的那位,像只饑餓難耐的老虎,直接從后背抱住了劉直。
劉直沒有站穩,倒到了她的懷里,頭頂著兩只銅錘一樣瓷實的胸脯,一股劣質的香水和煙草混合的味道直沖鼻孔。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兩條腿已經被人架空,他眼睜睜地看著三個悍婦將他抬進了店里。
“干啥,干啥,放開我,放開我?”劉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野蠻的招呼客人的方式,嚇得驚叫連連。
呼救沒用。好不容易搶來一單生意,豈能輕易放過?
悍婦們嘻嘻哈哈地將劉直抬進發廊,不亞于一群原始野人抬著一頭野豬進來。
“怎么做?理發?洗頭?按摩?吹簫?還是全套啊?”
劉直被按倒在沙發上,銅錘女把自己的銅錘貼到了劉直的后背,臉貼在劉直的臉上,手開始沿著他的小腹往下探摸。
“哎,哎,哎,我是個正經人。我現在只需要理個發,你們再敢胡來,我就報警了。”
一聽這話,銅錘女站了起來,朝里面的套間喊了一聲:“杜麗,來客人了,理發。”
從套間出來一位女子,嘴里叼著一支細細長長的紙煙,提著一個銀色鋁制小箱,放在工作臺的鏡子旁。她先把左手的紙煙放在嘴里吸了一口,接著雙手并用,利索地打開了工具箱,拿出了里面的理發工具。
“先洗還是先理?”杜麗將嘴里的煙徐徐吹出去后,問劉直。
“先洗有什么講究,先理又有什么講究?”劉直擔心被訛詐,故此一問。
“沒啥講究,純粹個人喜好。”杜麗說。
“那就先洗吧,我這頭幾天沒洗,癢得難受。”
“宋花,宋花!”銅錘又朝套間喊。
“干啥?”套間深處傳來名叫宋花的女人的聲音。
“出來給客人洗頭。”
“等會兒。”宋花說。
“還沒完嗎?”銅錘問。
“剛洗完,還沒開始呢。”宋花回答。
“好吧,好吧,慢慢來,不著急,把客人招呼好。”
“放心吧。”
聽到兩人的對話,劉直渾身起了雞皮疙瘩。心想,我就理個發,誰要是逼我,我就報警。
“程程,你去吧。”一個叫程程的染著黃毛的年輕女孩從沙發上極不情愿地站了起來,開始給劉直洗頭。
洗完之后,程程開始在劉直的頭上按摩起來。
“哎哎哎,停停停!我只洗頭,不按摩。”劉直擔心有詐趕緊叫停。
程程顯然不高興,拿起手邊的毛巾甩到了劉直的身上,埋怨了一句:“真沒勁,自己擦干吧。”
劉直暗暗慶幸,幸虧沒讓按摩,這要一按摩不知要加價多少。
坐到鏡子前,劉直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還是那么的帥氣,他在心里真心感謝他父親當年的“橫刀奪愛”,為他奪回來一個高顏值的母親,生下他這么個帥氣的兒子。都說兒子和母親更像一些,劉直卻覺得自己結合了父母的全部優點。父親高大壯實,母親五官精致。自己既精致又壯實。
“想理個什么發型?”杜麗問。
杜麗的一句話把劉直從回憶中拉到了現實。
“你覺得呢?”劉直想聽聽專業理發師的建議。
“這要看你喜歡什么樣的發型?板寸、毛寸?還是前長后短,或者保留現在的樣子精修一下?”
“你覺得我理個什么發型更好看?”
“像你這么高顏值的人,理什么都好看。依我的審美,我喜歡板寸發型的帥哥。看你這身材應該是經常鍛煉,理個板寸可能更招女孩子喜歡。”
“那就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