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子大,臉型方正,棱角分明,一身的腱子肉,理個板寸,會迷倒一片女孩子。”
和杜麗聊了幾句,劉直對這個給自己理頭的女人有了一絲好感,至少和那些赤裸裸的要給自己來一套特殊服務的女子相比,正經了很多。
杜麗穿著一襲碎花長裙,中等個子,圓臉,丸子頭。燈光穿過薄紗裙,劉直能夠清晰地看到里面的內容。沒穿內衣?劉直瞇著眼睛,把眼里的光線集中在了一個焦點,想再確認一下。
的確沒有。上面沒有,下面也沒有。
劉直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后閉上了眼睛,心里很亂。任憑杜麗在他的頭上怎么修理,他都無動于衷,大腦已經不由自主地無限遐想開了。
“好了。再洗一下,把頭上的碎頭發洗干凈就好了。”杜麗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劉直睜開眼睛看了鏡子里的自己,果然不一般,帥氣指數瞬間增加了好幾倍。
“謝謝,理得真好。”劉直站起來,向杜麗道謝,不忘夸獎這位令人印象深刻的理發師。
洗完頭,劉直又被杜麗叫了回來,掏出工具箱里的吹風機,幫劉直吹干了頭發。
這一小小的細節,頓時令劉直感動起來,劉直再一次起身道謝:“謝謝,你不但理發的水平高,人也長得漂亮。謝謝!”
杜麗抿嘴笑了。
“多錢?”出門前劉直問坐在吧臺上正在抽煙的銅錘。
“120!”銅錘說。
“給30吧!”杜麗對劉直說。
“首席120!”銅錘提醒道。
“另外90算我的。”杜麗點燃了一支煙,又強調了一遍。
“好吧好吧,你隨便!”銅錘顯然對杜麗給劉直的優惠價格并不滿意。
劉直正在掏錢,看到從屋內走出來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后面跟著一位穿著筒裙的中年女人。女人頭發凌亂,皮膚白凈,身材姣好,頗有幾分姿色。她對坐在吧臺里的銅錘說:“收300。”
“不是說好了200嗎?”男子顯然不太樂意。
“200是程程的報價。”銅錘說著瞅了一眼斜靠在沙發上的平胸小黃毛。
劉直看到抽煙的程程吹出了嘴里的煙霧,斜眼一瞪,一臉的不屑。
“宋花最少300。看你老兄是常客,今天也都挺高興的,就打個9折,270算了。”
“二百五。”男子還價。
“二百五?多難聽啊!你是二百五,還是我是二百五啊?”銅錘的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
“算了給260吧。”銅錘看到男子沒吭氣,加了10元。
“260就260!”男子說。
“歡迎下次光臨。”
劉直和男子幾乎同時邁出了發廊的門。
走到門口,劉直又遇到了這位騎著自行車,一身民國風格打扮的“鄰家女孩兒。”不過,這次她騎的自行車車筐子多了一個紅色的料袋,里面好像裝了什么東西。
“去超市買東西去了。”劉直心想。
鄰家女孩白了一眼劉直,滿臉的不屑。然后身子一弓,腳下一蹬,自行車便快速朝前騎去。
“她把我當壞人了。一定認為我到發廊是找小姐去了。”劉直聳聳肩,搖搖頭,手提著行李袋,背起覆蓋卷繼續沿著人行道往前走。
令劉直沒有想到的是,剛拐過十字路,就看到“鄰家女孩”正蹲在地上擺弄自行車的鏈條。
“鏈條掉了。”劉直心想,裝鏈條這種最簡單的技術活,卻讓這個“鄰家女孩”一籌莫展。
站在馬路對面,劉直朝蹲在地上的“鄰家女孩”喊:”要不要我幫忙?”
女孩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自己敞開的裙子,看了一眼劉直,冷冷地說:“不用,我自己可以。”
看來她真是把我當成壞人了。劉直聳聳肩,只要繼續朝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