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確實有些老,吃起來沒什么香味,不過炸醬味道挺好,它壓住了槐花本身的味道,吃的四人還算是津津有味。
扒拉了幾筷子后陳大仁忍不住感慨:“唉,這槐花放冰箱里冰的時間長了以后就是不行了,還是會老起來,味道也不行了。”
陳松說道:“那肯定了,什么東西你冰凍時間長了味道都不行,這槐花還是我現摘的,要是往冰箱放上一段時間那味道更差勁。吃啊,爸,你怎么放下筷子啦?”
陳大仁著急道:“你說啥玩意兒?這東西你剛摘的?不是冰箱里的?”
陳松問道:“冰箱里還有槐花嗎?我不知道啊。”
羅秋蓮更著急,她問道:“這些槐花哪里來的?”
陳松指著后山道:“山上槐樹摘的呀。”
“我造你媽,那山上槐花能吃嗎?它有毒不能吃啊!”陳大仁頓時就急眼了,“那是國槐啊,國槐花不能吃,你這么大的人了這都不知道?能吃的是洋槐花啊!”
陳松傻眼了:“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一個春天開花能吃,一個秋天開花不能吃!”羅秋蓮一樣很著急,“大鵬你可別吃了,國槐花有毒呀!”
還在繼續往嘴里扒拉的陸大鵬問道:“真的假的?”
陳松趕緊掏出手機來谷歌,結果谷歌被弄出中國了,現在他用不了。
換了個瀏覽器他又查了一下,他爸媽說的一點沒錯,國槐和洋槐是表親,一個原產亞洲一個是美洲,一個不能吃一個能吃,能吃的就是國槐的美洲老表。
不過陳松把它們認錯很正常,這對表親同屬于豆科作物,外形很相似,盛開的時候也都有芬芳香味,沒有生活經驗的乍一看分不出它們來。
當然它倆還是有區別的——洋槐在春末開花,花后結實,莢果扁平,形如扁豆,而國槐在夏末秋初時開花,并且它的莢果為念珠狀。
可憐陳松是研究的是動物學不是植物學,他又缺乏生活常識,于是鬧了個大烏龍。
還有就是國槐花有毒,據說藥神三連就是一代藥神孫思邈碰到一個中了國槐花毒的病人后留下的回復:告辭,沒救了,等死吧。
陳松當機立斷說道:“趕緊開車去醫院啊,都還愣著干什么?”
還好他們吃的不算多,國槐花終究不是劇毒之物,醫生知道后就給他們開了催吐藥,然后連連責怪他們:“這都什么時候了,現在的槐花還能吃?算你們命大吃的不多,來,趕緊吐吧。”
陳松很羞愧,自己本想展現一下孝心,結果孝順過度,差點把他爸媽給送到西天去。
催吐之后就什么事了,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吃的是老槐花,不好消化,毒素也就沒法進入人體。
陸大鵬開車返程的路上忍不住就嘟囔起來:“這次不怨我,松哥我跟你說過了,有人跟我說來著現在的槐花不能吃。”
“你說的是不好吃,行了別說了,讓我靜靜。”
他們回到家后先去把槐花飯扔掉,然后一看飯桌傻眼了,剩下的槐花飯不見了!一家三口扭頭看向大金毛,大金毛躲在墻角垂頭喪氣,它做好了偷吃后挨揍的準備。
結果出乎它的預料,沒人揍它,女主人上來摟著它開始哭!
陳松又趕緊驅車往鎮醫院趕,去了就開催吐藥。
醫生氣定神閑的說道:“放心吧,你們剛才吐干凈了,不用害怕,不會有事了。”
陳松著急道:“家里還有人吃了這東西,您趕緊開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