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我們的蕭王爺成了嬌貴公子哥了?”
“可能是我這一副好樣貌被人誤會了去。”裴安跟自己在這里打趣,自然也要回駁。
雖在這寒冷天氣下拖著濕透了的衣服,但這對李景云卻算不上什么,常年習武之人,這是必須要經歷歷練的。
回到廂房內,李景云才發覺蘇文并不在屋內。他本以為那小子睡懶覺還沒醒,這下子可倒好,生生的沒了蹤影。
“蘇文呢?”李景云返回裴安屋內,看他正配量著藥材。
“那小子天還沒亮就出去了,誰知道干什么去。”
裴安既然知道蘇文出門,卻不知道他所蹤,這讓李景云看著吊兒郎當的裴安有些惱火,忽然提起了聲音,走近他身邊蹙眉道,
“既然看見他離開,那你怎么都不問問!”
李景云這么詐然一喊,嚇得裴安正在配料的手指本能地一顫,藥材灑在了稱盤外。
瞧見自己計謀得逞,李景云勾嘴一笑。
花心思配了許久的藥,眼看著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卻被李景云這個狂妄小子給破壞了去,裴安不耐煩,抬眼道,
“嬌貴公子~我這是好不容易配出來的藥啊,這要是治不好那半癱夫人,謝昭昭肯定會把我生吞活剝的!”
想起這件事,李景云恢復了嚴肅的神情,他若有所思道,
“她讓你醫治的是什么人,得了什么病,好治嗎?”
說到治病救人,裴安倒是一本正經,
“是一個四旬老婦,據說昏迷不醒已有半年,中毒了,但具體要說是什么毒,我還得花功夫試試,畢竟這種毒我沒有見過。”
聽上去,這病貌似很嚴重。畢竟謝昭昭請了那么多大夫醫治都無果,派蘇文去調查,結果發現那些大夫早已在燕都城沒了蹤影。如若裴安同樣醫治不好,恐怕會遭遇不測。
猶豫了半天,李景云攥拳看著重新配藥的裴安道,
“那你有把握醫治好她嗎?”
“試試吧。”裴安回答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力。
這病,裴安也不能肯定自己十拿九穩,自打五年前從將軍府離開,他就再沒有碰過醫術。如今這看病救人的技藝落沒成了什么樣子,他自己也不知道。
謝昭昭洗過熱水澡,換了一身衣服。隨后便讓玉竹跟著自己去了凜月夫人的房間。
見夫人額頭、手腕、腳心處均已被施了銀針,謝昭昭在旁坐下,伸出手撈出泡在熱水盆中的白色凈布,替其擦拭著身子。
眼神有些落寞地問到一旁端水盆的玉竹,道,
“裴安可瞧出是中了什么毒?”
“什么毒,裴公子倒是沒說,如今尚在房中配藥,想來,心里是有了些眉目。”
聽玉竹所說,謝昭昭沒再接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她凝視著緊閉雙眼的凜月夫人,緊握著她沒有溫度的手,眼底像是存些淚光,淺聲道,
“夫人,我一定會治好您的,就算找遍全天下大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