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單個的屯騎兵帶給幽州兵的只是驚奇,那么成排成排沖上來的屯騎兵就不單單只是驚奇了,是一種驚駭了,而且是那種震憾到心底的驚駭,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掀起了驚濤駭浪,原本天底下竟還有這樣的騎兵,真得是恐怖如斯!
屯騎兵的戰馬馬蹄有力地敲著地面,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怪不得剛才他們聽到了一陣陣的悶雷聲,敢情就是這些鋼鐵怪物發出的聲響啊。
那聲音就如同是喪鐘,敲擊著每一個人的心靈,令他們不寒而栗,面對驍騎兵的時候,這些幽州兵或許還有一戰之力,畢竟驍騎兵的裝備雖然先進,但還沒有出格,而面對這些鋼鐵怪物的時候,幽州兵頓時個個手足無措,這樣的對手,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對抗得了。
屯騎兵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幽州軍發起了攻擊,無情地碾壓著他們所經過的一切,雖然屯騎兵的的攻擊范圍沒有弓騎兵大,但是他們的威力卻是最為驚人的,成排的屯騎兵就如同是絞肉機一樣,將幽州兵人和馬都統統地踩到了馬蹄下,然后經過一輪輪的踐踏,等所有的屯騎兵通過之后,地面上已經變得十分的平整了,所有的血肉和泥土都混合到了一起,分辨都無法分辨出來了。
幽州兵拼命的逃竄,但是在這混亂的戰場上,前方永遠是隔阻不斷,這些逃兵想要快速地飛奔起來,幾乎很難實現。
而屯騎兵的速度卻是一直保持著均衡,他們不會因為前面的阻隔而停滯,所過之處,一律統統地踏平。
許多的幽州兵看到逃命無望,想要拼死一搏,拿著刀槍前去反擊,但這些刀槍刺在屯騎兵的身上,竟然是毫發無傷,而轉瞬之間,這些前去攻擊的幽州兵都被踩到了腳下,然后踐踏成泥。
許多的幽州兵都絕望了,前面亂兵如潮,后面追兵甚急,行多人想效仿弓遵的部下投降免死,他們跳下馬來,扔掉武器,高舉著雙手向并州軍投降,他們認為,或許這樣就可以免死了。
但屯騎兵就仿佛是一架沒有靈魂的鋼鐵機械,不管前面是還有抵抗的幽州兵還是已經舉手投降的,他們統統是毫無顧忌的一路碾壓而過,無任何的差別,冷酷無情到了極致。
劉茂的軍隊個個是欲哭無淚,遭遇到這樣的軍隊,恐怕是他們最為悲催的事了,不管在任何的戰場上,投降免死都是鐵律,可是屯騎兵根本就不理會這一點,他們的進攻是機械式的,只要是擋在他們面前的東西,一律統統踏平,沒有商量的余地。
本來劉茂是負責迂回攻擊驍騎營的側翼的,盡管驍騎營的戰斗力也很恐怖,但是他們也算可以勉為其難地與之一戰,但這個時候出現的屯騎營,卻如同是一座座的移動鐵塔,幽州兵根本就沒有力量來抵抗。
劉茂見勢不妙,趕緊地撤吧,但前面的幽州兵早已是亂作一團,交塞于路,此時此刻,想要突圍何其之難。劉茂揮舞著馬鞭,去鞭打那些擋路的士兵,引來一片的怨聲載道。
憤怒的士兵暗中使壞,有人用刀悄悄地砍掉了劉茂的一條馬腿,戰馬痛苦地嘶叫一聲,失去了平衡,栽倒在地,也把劉茂重重地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