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時候再想逃跑,那還得問問驍騎營和越騎營答不答應。
受重甲的影響,屯騎兵雖然在攻擊力方面具有著無堅不摧的能力,但是在速度上卻是一個短板,尤其是長途奔襲,屯騎營的弱點就更為地明顯了,鮮卑人想要正面抗衡,那純粹是以卵擊石,但如果鮮卑人想要逃跑的話,屯騎營也是望塵莫及的。
不過處于兩翼的驍騎營和越騎營可不是吃素的,尤其是驍騎營,輕騎快馬,在速度上就擁有著天然的優勢,再加上配備了高橋馬鞍和雙邊馬鐙,讓驍騎兵在駕馭馬匹的時候更加地得心應手,可以毫不夸張的說,這普天之下,還沒有那支騎兵能快過驍騎營的。
越騎營雖然不是以速度見長的騎兵,但他們厲害的武器卻是弓箭,就算戰馬追不上,弓箭還能追不上嗎?所以在追擊戰中,越騎營更是具備著別的軍隊無法比擬的優勢。
宇文莫槐一看勢色不對,提前一步便逃了,這恐怕是宇文莫槐和并州軍屢次較量之后得到的一個深刻教訓,要跑,就趁早,跑得晚了,恐怕就連逃跑的機會也沒有了。
所以宇文莫槐在得到魏軍來襲的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內想的不是怎么去迎戰,而是如何逃跑,畢竟現在以宇文軍的狀態和凡城的一帶的狀況,宇文莫槐根本就沒有能力去打一場遭遇戰,這個時候的逃路尤為關鍵,稍有遲疑,很可能就會把命給丟在這兒。
宇文莫槐率先逃跑,緊跟著他手下的那些頭人也紛紛逃跑,對于他們而言,雖然奴隸和牛羊比較重要,但遠沒有性命重要,奴隸和牛羊屬于財產,但如果沒有命的話,再多的財產也是白搭。
這些首領頭人們都逃了,那剩下的鮮卑兵就是群龍無首,亂做了一團,機靈一點的也會跟著宇文莫槐以及那些頭人后面逃走,而許多的人則是茫然無措,不知道該這么辦才好?
盡管宇文莫槐在臨走之前還下達了一道命令,那就是要求各部人馬各自突圍,不得戀戰。
但這道命令是在極其混亂的情況下下達的,所以就連宇文莫槐也無法保證這道命令可以準確無誤地傳達到每一個鮮卑兵耳中,而事實上,也恰恰如此,宇文莫槐的這條撤退命令,也僅僅只有少數的人知曉,大部分人根本就沒有聽到。
沒有命令,許多的鮮卑兵根本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就在他們稍一猶豫,稍一愣神的工夫,并州騎兵便以山呼海嘯一般的方式沖了過來,有如劈波斬浪一樣,所到之處鮮卑軍是望風披靡,抱頭鼠竄,根本就形不成任何有效的抵抗能力,并州軍如入無人之境。
就算有個別的鮮卑兵試圖抵抗,但在這么龐大的潮流之下,任何的抵抗也不過是以卵擊石,螳臂擋車,根本就阻擋不了并州騎兵的進攻之勢,更別說奢望能擊敗并州軍了。
石苞一馬當先,率領著屯騎兵發動了猛烈的攻勢,兵鋒所指,所向無敵。
石苞的出身低微,以前在冀州,也只是做過管理農事的小官,最慘的時候,甚至在洛陽街頭賣鐵為生,是他遇到了曹亮之后,才改變了一生的命運,從別部司馬做起,直到現在成為統領一營的屯騎將軍,而他麾下的屯騎營,則成為了并州軍最為精銳的主力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