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后將已經蓋好后璽的黃帛遞給了司馬師,溫情脈脈,眉目含情,淺笑盈盈地道:“子元,就封你弟媳一個長陽縣君吧,你看如何?”
司馬師呵呵一笑,順手接過了過來,道:“謝太后恩典。”
其實給什么封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討一個封號回來,就可以讓王元姬風光大葬了,也顧全了司馬家的顏面。這個對旁人來說難如登天的事情,對于司馬師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只要把郭太后給伺候滿意了,天大的事也不個事。
司馬師和郭太后的這點露水情緣,其實也有些年頭了,原本司馬師是準備將女兒司馬昭嫁給甄德,以拉近和郭太后的關系,結果司馬如跟著曹亮私奔了,雞飛又蛋打,司馬師得跟郭太后解釋呀。
司馬師是早年喪妻,郭太后是青春喪偶,兩個人就如同是**,缺得就是一個火石,兩個人接觸的一多,自然就引著了火。
郭太后深居內宮,所接觸的男人大多都是太監,就算她有心一解春閨的寂寞,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啊,而司馬師執掌大權,入朝不趨,贊拜不名,可以劍履上殿,出入內宮,就同是出入自家的后花園。
再者以郭太后的身份,配個阿貓阿狗的,也太跌份了,只有英明神武的司馬大將軍,才有可能成為她心儀的對象。
只不過司馬師忙于朝政,一般是很少有時間前來永寧宮的,郭太后倒是常常感嘆,別看她身為太后,母儀天下,就連個尋常的女子都不如,看別人夫妻恩愛,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自己卻只能是獨守著這諾大的宮殿,冷冷清清,孤枕難眠。
就連幽會個情人,都得偷偷摸摸,這日子何是才是個盡頭啊?
別的女人丈夫死了,還有改嫁的機會,可她身為先帝的女人,只能是斷了這個念想,她只盼著司馬師能多些入宮來陪她,以解春閨之苦,所以司馬師的要求,只要是在她能力所及的范圍內的,當然不會拒絕了。
何況這種賜封號的事,本來就是郭太后的權力,她隨手就封了王元姬一個長陽縣君的封號,只不過讓郭太后比較好奇的是,王元姬年紀輕輕的,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正待她開口要問的時候,突然殿外太監在高聲唱諾:“陛下駕到!”
郭太后頓時一慌,連忙整了整衣裳,危襟正坐,司馬師也識趣地退后幾步,站到了自己應該站的位置。
郭太后和司馬師私會之時,都是會支開身邊的太監和宮女,沒有郭太后的命令,底下是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私自闖進來,但是曹芳不同,他是當今的天子,盡管他有朝堂不過是一個傀儡,但在這皇宮之中,卻沒人敢擋他的駕。
幸好他們已經是云收雨住了,否則曹芳突然地闖進來,恐怕連穿衣服的時間都沒有了,這樣豈不就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