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展的相當順利,張緝也是心情大好,所以才讓酒家拿一壺酒來,準備與李豐開懷暢飲一下,提前預祝他們兵變成功。
但吆喝了一聲之后,半晌都沒有回音,張緝正在疑惑之際,卻見一人端著酒壺朝著他們走了過來,不過來人正好處在陰影背光之中,所以張緝看不清楚他的臉。
但這絕對不是酒樓的掌柜的,因為張緝常來這里喝酒,和這家酒樓的掌拒很熟,光看身形,就知道他并不是酒樓的掌柜。
一般情況下,以張緝的身份,每次來酒樓,都是酒樓的掌柜親自接待的,普通的伙計是沒有資格來伺候張緝的。
這次居然是一個陌生的伙計前來上酒,張緝不禁有些好奇,酒樓的掌柜哪兒去了?
來人很快地來到了他們的幾案前,張緝也徹底地看清楚了他的臉,驚得是目瞪口呆,因為來得人不是旁人,正是賈充。
賈充可是司馬師身邊的紅人,灸手可熱,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張緝的心頭頓時涌起一絲不詳的預感,呆若木雞,整個人都傻掉了。
李豐沒有注意到來者何人,不過他看到了表情錯愕的張緝,原本他們還在興致勃勃地談論著呢,沒料想張緝居然換了這么一副表情,李豐呵呵一笑道:“張兄,你這是為何?”
張緝想告訴李豐,但牙齒打顫,幾乎吐不一個準確的音節來,只能是向李豐投了一個眼神,李豐順著目光看過去,頓時也沙雕了。
賈充從容地將酒壺放在了幾案上,淡淡一笑道:“二位上官果然是好雅興,在此飲酒賞景,不過這酒樓的酒下官嘗過,并不咋樣,大將軍府倒是藏著幾壇好酒,怎么樣,二位上官不如到賞臉到大將軍府喝一杯,如何?”
李豐首先鎮定了下來,訕訕一笑道:“賈長史說笑了,大將軍日理萬機,我等如何敢去討饒,告辭,告辭。”
賈充冷笑道:“去不去可由不得你們,大將軍有令,請李中書和張大夫前往大將軍府赴宴,二位,請吧。”
張緝和李豐心中的最后一希望也被泯滅了,面如死灰,癱坐在地,半晌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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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翼率領的一千精兵在昨夜三更時分已經抵達了首陽山下,并在一個最為合適的地方埋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