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原地帶,別說是這些戰斗力弱成渣的新募軍隊,就算是身經百戰的步兵,遇到并州騎兵也只有被秒殺的份,因為步兵對陣騎兵,那根本就不是在一個級別上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鐘會非常的清楚這一點,所以才會搞了一套冀州防御的策略出來,這個防御策略的核心就是固守各個城池,各家自掃門前雪,甭管他人瓦上霜。
不管是任何一座城池被圍被攻,只能是依靠自身的力量來守城,別指望會有任何的援兵來援助。
而并州軍也確實是采用分割包圍逐個擊破方式來對付冀州軍的,越騎營目前就布署在信都和樂成一帶,曹亮如此安排,就是拿越騎營來對付信都的守軍的。
此次首攻樂成,曹亮倒是不擔心別的地方的冀州軍會增援,唯獨信都駐軍五萬,也算是北部防線上唯有機動兵力的,把越騎營放在信都和樂成之間,那便是借給呂昭十個膽子,他也未必敢派出一兵一卒來。
所以羊祜率軍到達樂成之后宿營安寨,自然是有恃無恐的,根本就無需擔心冀州軍前來偷營劫寨。
不過饒是如是,羊祜還是按正常的宿營流程來進行的,多少人休息,多少人警戒,依然如故,這樣的習慣,是羊祜多年來形成的習慣,那怕就是與敵人遠隔千里之外,羊祜都不曾松懈半分,而步兵營更是習以為常,按步就班的執行著羊祜的命令。
步兵營扎營在樂成的西面,先登營扎營在東成的東面,兩座大營一東一西,正好將樂成夾在了中間。
望著五里開外燈火通明的并州軍營,蔣秀是徹夜未眠,就有愣頭青的部下給蔣秀提議,趁著并州軍初來乍到,立足不穩的機會,半夜出城偷襲,說不定可以旗開得勝,大挫并州軍的銳氣。
蔣秀半晌沒吭聲,只是用看白癡那樣的目光看著那名部下,說實話,這世界大了,還真是什么鳥都有,那不知道這些人長個腦袋是干什么用的,或許里滿壓根兒就沒裝腦子吧?
這么弱智的計策居然也好意思跟他提出來,出城偷襲,那跟雞蛋碰石頭有什么區別,純粹自尋死路,如果這個部下不是跟隨自己很久的親信,蔣秀都懷疑他是不是并州軍派來的奸細,故意地忽悠他出城送死呢。
蔣秀張嘴把那個部下罵了個狗血淋頭,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腳讓他滾蛋,讓周圍的手下是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再吭氣了,畢竟這個時候,能出的,恐怕都是餿主意了,現在蔣秀正在氣頭上,一不留神還得挨頓打罵。
蔣秀發泄了半天,也總算是消停了,他長嘆了一口氣,吩咐守城的軍隊晝夜不斷地加大警戒力度,謹防并州軍趁夜來偷襲。
還偷襲別人,能不被偷襲就不錯了!